—— 虽然乔白平时成绩糟糕,却很少在学校缺席。 这天他座位空着,大家自然而然的关心着打听。 并不习惯闲言碎语的陆星川,并没有多讲实情,但无奈柯以竹也满脸焦急的跑到差生班门口问东问西:“他到底怎么了,手机不接,家里电话也不接,就算是生病也不至于不接电话啊?” “乔白那只德牧,昨晚被我哥撞死了。”陆星川没表情地回答道:“他大概心情不好吧。” 柯以竹顿时怒上心头,抓住他的校服气道:“你!” 陆星川扶开他的胳膊又说:“我哥是我哥,我是我,如果有办法收拾他,我乐见其成。” 柯以竹实在厌烦姓陆的:“算了,放学我去看乔白。” “劝你还是别去了,他连他妈都不见,听别人提起这件事,又要闹脾气。”陆星川不欲多言,阻拦完毕便转身回了班级。 “喂。”柯以竹忍不住叫了声,忽然觉得明明那么熟悉的乔白,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却离这个家伙越来越近了。 —— 却说这天可怜的傻子已经躺了整天,眼睛又肿,全身也酸软无力。 正溜达到客厅坐着发呆的时候,没想到钟点工阿姨打开门迎来了陆星川。 看到熟悉的朋友,乔白又悲从中来,扁了扁嘴巴。 陆星川放下书包笑了:“还难过呢?我给你带冰淇淋回来了。” “我不想吃,我没胃口。”乔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声音也很沙哑。 陆星川没料到自己有生之年能听到傻乔说这种话,便坐到他旁边,轻声道:“我妈去世以后,有阵子我也这样。” 乔白听到他将自己的难过事,不由地抬起微肿的眸子。 “虽然没有可比性,但我明白,你把小德牧当成家人一样,它不在了,你怎么悲伤都是正常的。”陆星川的语气很温柔:“但生命就是这样,总是有它的长度,而且可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结束,你总要学会接受的。” 闻言,乔白垂着长睫毛不吭声,片刻之后眼泪又掉了下来,狼狈抹掉:“那你想你妈妈吗?” “明知道自己不该想了,但每天都还是会想起来。”陆星川坦诚地回答。 乔白依然抑制不住难过的心清,却因离这个朋友近了些,而获得了微茫的温暖与安慰。 —— 当夜,哭得太厉害的傻乔,随便吃了几口粥,就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被要求留宿的陆星川有些忐忑,洗过澡后在旁边呆站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乔白依然沉睡着,单纯的脸庞没有任何防备。 陆星川铺了铺枕头,紧张到心砰砰直跳。 乔白哭得太厉害,嗓子有些发炎,睡梦中忽地皱着眉头咳嗽了起来。 陆星川又赶紧下去,端了杯水过来:“喝点吧,你没打吊针,肯定会缺水。” 乔白迷糊地睁开眼睛,勉强喝过几口,便又倒下不醒。 陆星川半点也不嫌麻烦,仍觉得自己走了大运,重新坐回旁边,关了大灯打开手机翻看什么食物比较适合现在的傻乔。 片刻过去,桔色的壁灯啪嗒一下被打开了。 乔白收回手,揪着被子说:“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