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道,你真是个混蛋! 弗利斯丝毫不在乎莎拉的震怒,十分快乐的举杯点头,对,我就是这么卑鄙无耻,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了一把琵琶低头。 莎拉严厉的斥责他,这把琵琶对樊先生来说非常重要,他们耗费了多年心血,一直在全世界寻找它的踪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吗? 没有。弗利斯冷漠无情,他们怎么去找祖先的遗物,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感动? 莎拉骂道:你冷血、无耻、不可理喻! 弗利斯笑道:很高兴你和我达成共识。 登门前认真叮嘱他们千万不要被弗利斯激怒的莎拉,正在因为弗利斯的挑衅而吵架。 钟应坐在一旁,完全领悟了弗利斯的恶劣性格,感觉到奥地利人奔放又热烈的追求手段。 当然,如果他追求的筹码不是木兰琵琶那就更好了。 先生,女士。 钟应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毫无意义的争论,我们在讨论一把琵琶。 弗利斯放下酒杯,勾起了洒脱的笑容。 是的,一把琵琶。虽然我对你所说的故事完全不感兴趣,依然很敬佩琵琶演奏者的精神,也敬佩你们长年累月的执着。 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这把琵琶和你们所谓的遗音雅社毫无关系,只是清朝皇宫里一个逃走的小女仆,送给情郎的定情信物 你们还会想要带走它吗? 是这样么?莎拉充满期待,这要是真的,她就不用继续和弗利斯纠缠了。 谁知道呢,这是我刚刚编的。弗利斯笑容更加灿烂。 莎拉气得指尖颤抖,控制不住音量的再次骂道:弗利斯,你怎么能这么混蛋! 混蛋弗利斯引以为傲,抬手倒出一杯红酒,得意回应:是的,莎拉,我希望你能喜欢。 眼见两个人又要爆发争吵,钟应赶紧出声说道:我们并不需要带走它,先生。 他努力的强调,我只需要看看它,即使您不允许我触碰它,我也能分辨出它到底是不是我们寻找的木兰琵琶。 钟应说得肯定。 哪怕经历了十弦雅韵仿制品的事情,只有亲手弹奏乐器才能辨别真伪,他也退而求其次的保证,不给买主添麻烦。 可是,如此克制、礼貌的小要求,弗利斯仍旧没有立刻同意。 他微眯着眼睛,盯着钟应,似乎在思考这个条件是不是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陷阱。 半晌,弗利斯将酒杯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宣判声。 抱歉,我不愿意。 他一句话,引得在场所有人微微皱眉。 那把琵琶,我很喜欢它的木兰雕花。无论是雕工、意境还是唐代留下来的历史文化,我都非常满意。 弗利斯笑得英俊帅气,说着喜欢琵琶,却在他们面前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所以,我在见到它的第一眼,就打算拆了它的面板,来补一补祖父留给我的珍贵木抽屉。 钟应觉得他在开玩笑。 莎拉立刻叫了起来,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弗利斯,你的想法十分可怕! 弗利斯展开双臂,修长双手悠闲撑在沙发靠背,仰视着愤怒的莎拉。 我再可怕也比不过琵琶的原主。如果这把琵琶真如你们所说,是什么珍贵的乐器,它的主人曾经拒绝给侵略者表演,不惜摔杯得罪日军,又在战争中冒着危险,去往大洋彼岸找回它,将它视作生命。 那么,它现在的主人,为什么要随随便便的把它卖掉? 也许她遇到了什么困难? 钟应接触过许多穷困潦倒的音乐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卖出这把琵琶。 我们奥地利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乐器行,和最善良的音乐人。 弗利斯完全不赞同他的观点,原主可以选择把琵琶抵押给乐器行,随时赎回来,也可以表演弹奏琵琶,举办募捐获得金钱。 我相信奥地利喜欢音乐的人,都会怀揣着善心,帮她渡过难关。 但是 万恶的有钱人遗憾的摊开手,五根手指养尊处优,五万欧,在她心里,这样的珍宝只值五万欧。你们认为原主和伟大的木兰琵琶演奏者有关系的话,她会不知道这把琵琶的价值吗? 室内一片寂静,即便是愤怒的莎拉,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五万欧的价格不算便宜,但对于一把历经了千年和战火的琵琶来说,实在是过于廉价。 弗利斯很满意他们的沉默。 他笑容恢复了绅士般的优雅,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