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还有三天,我发誓,钟应能为你带来独一无二的《金色钟声》! 可靠的朋友和优秀的演奏者,给了贝卢完整的信心。 他立刻同意了借出这张十弦琴,让钟应加入《金色钟声》的表演,为他送上生日祝福。 贝卢叫助理去取合适的琴箱,又安排了一些别的事情。 然而,钟应并不在意。 他只在乎,自己说动了贝卢,能够与十弦琴独处整整三天! 从意大利回国,最快只要十一个小时。 他可以尝试在这三天悄悄带走雅韵,即使无法做到,他也有充足的时间,考虑别的办法。 哪怕一定要为贝卢弹奏《金色钟声》也绝不后悔。 为了雅韵,沈先生刻苦钻研三十余年,忍了无数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他为了雅韵,给仇视的家伙弹弹琴又算得了什么? 心情极好的钟应,笑容悠闲的抚弄雅韵,等待贝卢的助理拿来琴箱。 等待的时间出乎意料的漫长,但他一边调弦,一边和多梅尼克讲述十弦琴和管弦乐的配合方式,便也不觉得太久。 那位走出收藏室,挑选琴箱挑了近一个小时的助理,终于带着保镖回到了收藏室。 贝卢点了点头,指挥着助理,说道:把琴装进琴箱吧。 十弦雅韵小心翼翼入箱,贝卢说出了自己的额外要求。 虽然这张琴只是仿制品,但是它依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这张琴从始至终都不能离开我信任的保镖视线,希望你可以理解。 钟应理解。 能够带着十弦琴走出牢笼,已经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区区保镖而已,他总能想到办法,解决掉盯梢。 钟应信心满满,如释负重般见到十弦琴躺进琴箱,在深得贝卢信任的保镖手中,走出了收藏室,走出了书房。 长廊落地窗外阳光温暖,金色光泽照耀在黑色琴箱上,都像是太阳在庆祝为雅韵重获自由,绽放出的金色烟花。 贝卢见到琴箱反射的光线,叹息道:这还是它第一次离开收藏室,我总是担心它受伤。 别担心,我的朋友。 多梅尼克见钟应如愿以偿,高兴的拍了拍轮椅扶手,我们绝对会像保护自己性命一样,保护你心爱的古琴。而且,还有你的保镖看着呢。 一张琴,牵动了多少人的情绪。 至少在这个时候,钟应、多梅尼克、贝卢都是同样的开心。 钟应视线落在琴箱,沉默前行,多梅尼克和贝卢则在闲聊《金色钟声》协奏曲的事情,兴高采烈。 他们路过宽敞的会客厅,之前钟应和多梅尼克待过的会客沙发上,坐着一位熟悉的年轻人。 他歪歪的依靠在沙发里,手上拿着手机,皱着眉。 似乎在刷刷新闻打发时间,却发现沙雕网友又在发表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秋怎么在这儿?多梅尼克顿时拉响警报。 贝卢听到了,哈哈笑道:我不是害怕他太固执,耽误音乐会吗?所以特地请他来见见钟应,他肯定立刻就能明白,钟应绝对胜任他的作曲。 他的善良好心,成为了钟应和多梅尼克的紧箍咒。 两个人视线交汇,不敢多说,默契的遵守着沉默是金的真理。 贝卢的轮椅发出咯咯咯的响动,厉劲秋烦躁的转过头。 钟应? 年轻的作曲家紧皱的眉峰舒展,猛然站起,蜕去了刚才慵懒恣意,身姿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厉劲秋本来在等贝卢,此时注意力却被贝卢旁边的天才吸引。 他快步走了过来,惊喜的说道:原来你今天没来排练,就是来见贝卢先生? 多梅尼克的疯狂暗示,全都被厉劲秋忽略。 没等钟应挽回局面,贝卢就皱起眉,你们认识? 当然,他弹得一手好琴。厉劲秋终于分神看到多梅尼克挤眉弄眼,忽然想起了多梅尼克的话 钟应来意大利,是想得到贝卢的赏识。 瞬间,他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热情的抓过钟应,像介绍亲兄弟一般郑重的介绍道: 也许您已经听过了他的弹奏,但我保证,钟应一定会比任何的琴家都要优秀。他作为您最为欣赏的樊大师的徒弟,必然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他才十八岁,前途无可限量,是绝对的稀有天才! 贝卢脸色一变,阴沉的盯着钟应,近乎咬牙切齿。 你是樊成云的徒弟?你才十八? 多梅尼克亡羊补牢,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什么?还有这回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