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脚,照准他的脸踢去的时候,他却轻而易举地伸手牢牢抓住了我的脚,我一只脚着地,一只脚在他手里,任凭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挣脱不开他抓住我那只脚的手。这时,我决定使用他交给我们的飞脚制敌的招数,任凭那只脚在他手里,我把踏在地上的那只脚暗中垫了一下,想借助他抓住我的力气,飞起这只脚,踢向他的脸,攻击他不得不救的要害,我的这只腿飞起来了,脚也踢向了他的脸部,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用另一只手又抓住了我的这只脚。 黑暗中,我感到他的嘴角微微裂了裂,那是一种嘲讽带可惜的意味,我的两只脚都在他的手里,身体只好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就在我摔在地上的一刹那,我感到他抓住我两只脚的手微微向上用了点力量,让我的后背先着了地,这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我教你的那些近敌格斗的招数都哪里去了?” 紧接着他的身体压了过来,没别的办法,我想起了女人最后的防卫办法,就伸手去挠他的脸,却不料他用一只手同时抓住了我的两只手,然后那只手毫不客气地撕开了我的裤子,这一刻,我感到了什么是茫然无助,我懂得了什么是痛不欲生。 暴风雨过后,他很从容地站了起来,我开始低声哭泣,他低下头似乎有了点负罪的感觉,他站在我身边足有五分钟,有几次想伸手把我拉起来,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如果他真要这样做了,我想起了他教给我的另一个制敌死地的招数,就在他走出门口的时候,他轻声说了句,“忘掉刚才的一切,我也是在执行任务,如果不是我,换个人有可能更糟糕。” 他开门走了,边走边说;“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做特工。” 门没有被重新锁上,我在这间小黑屋子里哭了一夜,第二天,照样接受训练。” 这个沉重的回忆,让王靖雯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没有抬头看梁泉江,只是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里的红酒,然后,抬起头来,对服务员喊了一声;“拿一瓶春城小烧。” 白酒很快就被摆到了桌子上,王靖雯看也没看梁泉江,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酒杯白酒,一口啁进去后,才开始看着梁泉江。 王靖雯的回忆让梁泉江感到吃惊,他想到了王靖雯会很复杂,但是,没有想到她会是军统的特务,更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东西来,此时,梁泉江见王靖雯平静了下来,就很不理解的问她;“你为什么对我说出这些?你是军统的人吗?” 王靖雯说;“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更好地了解我,你还应当直接问我是不是军统特务。” 王靖雯的回答虽然带着三分自嘲和七分怨恨,但是,此时的梁泉江却懂得她的心情,为了表示他能理解 她,梁泉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举起杯对王靖雯说;“我说忘记过去,不现实,谁让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就为我们谁也不想有的遭遇干杯。” 两个人喝完了这杯白酒,凝固的气氛变得又轻松起来,梁泉江抓住这个气氛,不失时机地说;“你让我想想,你应该还有个最重要的没告诉我,你应该是无线电报务员,而且负责给军统提供情报,对吗?” 王靖雯看看梁泉江说;“你还没喝多,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一点的?” 梁泉江回答;“你来没几天,我就发现发报机总是有被人暗中使用过的迹象,开始我怀疑是郭丽丽,在郭丽丽值班时我去了几次,发现她不是打瞌睡就是闲得无聊听广播,就排除了对她的怀疑,然后在你值班的时候我也去了几次,第一次我发现报务员让你给放假了,我问你,你说报务员刚出去,你临时替她一会儿,我就明白了,你是在利用我们的电台给别人收发报,于是,我用别的电台截获了你的无线电波长,知道了你是在替军统局工作,我就没再监视你。” 听完梁泉江的话,王靖雯惊讶地说;“亏你是个书呆子,你要是个特务可就太可怕了,真没想到,你这个无师自通的书呆子,比我这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还精通无线电,这正是我佩服你的地方。还有,你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为了升官发财在努力,你却偏偏不问政治,不溜须拍马,只想凭本事吃饭。所以,我觉得和你在一起踏实,不会被出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能吸引我,让我为你担心,让我为你睡不着觉,你说,这些理由够不够让我邀请你来共进晚餐。” 听完王靖雯的话,梁泉江明白了,王靖雯为什么要和他说从前的经历,无非是为了通过自己的遭遇来打动他,博得他的同情。 那么,王靖雯会不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收买他,让他为军统工作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