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风流快活去了,我也是没法子,一想自己啥也干不了,还得指着人家养活,也就啥也说出来了。” 刘建辉见这个叫王老四的人,四十多岁,秃顶,黝黑的脸色,一双小眼睛,小个不高,穿着一身邹邹巴巴的篮市布便装,左边的胳膊垂了下来,左腿也趿拉着,心想,那个杨淑花咋会嫁给这样的人呢,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立刻集中精力,盯着王老四,过了一会儿,他命令王老四,从地上起来,坐到凳子上,接受审讯。王老四很听话,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支着右腿做到了凳子上,刘建辉看他坐稳了,才问他;“那两个人在你家呆了多上时间?” 王老四回答;“一天半加一宿。” 刘建辉问;“还有谁被关在了你们家?” 王老四回答;“就他们两个,我还给他们水喝,你们要是不来救他们,我还寻思把他们放了呢,反正我也得不到钱。” 刘建辉问;“你再好好想想,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们绑的究竟是谁?” 王老四回答;“不就是他们俩吗,不对,你让我想想,对了,我好像听我家那个损货说过一嘴,好像还有个女的,反正我也懒得问他们。”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传出来一阵阵的臭味,刘建辉仔细闻了闻,发现是从王老四身上传来的,他就明白了,这个王老四肯定是好长时间没洗澡了,就不耐烦地对王老四说;“你下去,再好好想想,如果有什么落下的事情想起来了,就告诉我。” 王老四哎了一声,又乞求道;“长官,赏口饭吃呗,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一口东西没吃呢。” 刘建辉听了王老四的哀求,又看了看王老四,觉得他活着真是遭罪,不由得升起了怜悯之心,他对韩保江说;“你想法子给他弄点吃的,让他先下去吧。” 韩保江答应了一声,又对王老四说;“他们给你的钱呢?你为什么不买点吃的呢?” 王老四架起拐杖边走边说;“屋子里关着人我也不敢出去,再说那个谢老鬼就给了我一百块钱,我还指望他过日子呢。” 王老四下去后,韩保江才倒出功夫向刘建辉汇报说;“看样子这个王老四是被裹挟的,很多事情他不知情,谢长富在他家里藏人是欺负他腿脚不便行走,不能到外面去说。” 刘建辉也觉得这个王老四不像个知情人,他见韩保江也这么说就问韩保江;“何以见得,你有什么根据?” 韩保江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首先,我们到了王老四家,没费劲就敲开了门,我们进屋王老四就说,我就知道老天爷长眼睛呢,他们随便绑票肯定会出事,他们寻思没人管得了他们,我看真不是那么回事。其次,还没等我问他,他就主动说,‘你们是不是来找人的,要是找人就找对地方了,人在里屋炕上呢,我身子不听使唤,要不我早就把人放了。’ 说到这里,韩保江停顿了一下,才接着总结道;“因此,据我分析,这个王老四不是他们的同伙,至少人家有啥事情都不会告诉他。” 刘建辉见韩保江分析的和自己差不多,越发觉得这个韩保江有头脑,有办事能力,而且讲究办事效果,心里不觉有了新想法,他试探性地又问韩保江;“小韩,你觉得谢长富在这起绑架案中是个什么角色,他的身后除了那个邱团长还有谁?” 韩保江回答道;“我是从昨天夜里开始接触到这起绑架案子的,我总觉得这个谢长富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出来,至少,有一个疑点现在还没有解开,谢长富既然说那个姓邱的团长是初来咋到,那他为什么单单选中强董事长作为绑架的对象呢,我觉得事情不仅仅是为了金钱,很可能里面还藏着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刘建辉听了韩保江的分析以后,不无担心地说;“这也正是我预料的,也许在那个姓邱的团长背后还有一双黑手。” 说到这里,刘建辉又对韩保江说;“随着案件的侦破,我想这些迷都会解开的,我们先不说这些了,我想让你去看看梁处长他们那里的情况,现在只有他们没有消息了。” 韩保江立刻回答说;“是,我这就去,”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韩保江的背影,刘建辉觉得从现在起,就要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他认为让韩保江在粮店当伙计实在太可惜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