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够详细,请您提醒我,也许因为时间长了,我会忘记一些事情。” 那个坐在主审位置上的男公安,听了王靖雯的话,又看了看她,然后说道;“那好,我就提醒你一下,你说你是在宴会上从苏联红军军官口中得到那些情报的,我问你,具体是那个苏军军官,叫什么名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王靖雯说;“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市党部第二次宴请苏军军官的时候,我们市党部的石书记长,在喝酒的时候,悄声问苏军方面带队的副参谋长伊万中校,他们会把长春市交给东北民主联军吗?不知道他当时是喝多了,还是在他看来石书记长提的问题根本就不属于什么保密范畴,当时,我就听他哈哈大笑着,高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贵我两国是有协定的,我们撤走也不会把城市交给民主联军的。” 问;“那个伊万副参谋长当时是使用汉语说的吗?” 答;“不,他不会汉语,当时是由省党部对外交际处的康红处长翻译的,我们市党部几次宴请伊万他们都是康红给牵的线,据我观察她和那个伊万的关系很不一般。” 问;“你一共截获了那些电报,又破译了多少电报?” 听到对面主审公安的问话,王靖雯立刻警觉起来,因为这个问题弄不好就会牵扯到梁泉江,于是,她就故意抬头看着那个主审人员说;“你应该清楚,如果没有对方的密码本或者不知道对方的频率和波长,根本就无从谈起截获电报和破译电报,我只是从苏军驻长司令部发给沈阳的一封明码电报中获悉,苏军近期极有可能撤走,因为在那份电报中他们几次提到换防这个词,我就把我的分析上报了给了我的上司,结果没过三天我们就接到欢送苏军的指示。” 听到这里,旁边坐着的另一个审讯王靖雯的公安,很惊讶地问道;“你是说苏军撤退的时候,还让市民前去欢送,对吗?” 王靖雯回答;“是的,当时长春市是万人空巷,他们的坦克车驶过斯大林大街的时候,很多市民都向他们招手,另外在现在的人民广场也就是伪满时期的大和广场还举行了盛大的欢送大会。” 王靖雯说到这里,双方都沉默了一小会儿,王靖雯盯着哪两个审讯她的人看着,就见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那个主审的人突然问道;“你和梁泉江是什么关系?” 对于这样的提问,王靖雯早有心理准备,昨天夜里她反复想过无数次,最后的结论是她和梁泉江的关系瞒不了,还不如就说实话,反而能够让人少猜疑,于是,她就很淡定地回答;“我和他的关系比较复杂,说是朋友吧,我们有了一个孩子,说是夫妻吧,我们又没有办理结婚手续,所以,我个人认为我们目前只能算是同居关系?” 坐在主审位置的人这时候插了一句话;“你说一说你们关系复杂的一面。” 王靖雯说;“好吧,要说复杂其实也不真就是很复杂,我们的关系要从我被调到长春市党部说起,在市党部,他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人,那时候他因为刚刚从小鬼子的新京特别监狱里跑出来,再加上他精通无线电专业,还因为他的同学刘建辉那时候是市党部的副主任,而他又是刘建辉介绍加入市党部的,所以,他就被任命为通讯处长,我这个机要秘书正好归通讯处管,也就是说我们是通过工作认识的。” 问;“你是国民党党员吗?” 答;“是,那时候,我们在军统特训班毕业后,被上峰命令集体宣誓入党。” 问;“梁泉江是国民党党员吗?” 答;“不是,在市党部的时候,刘建辉和石书记长都动员他入党,可是,他就是固执地不入。” 问;“为什么?” 答;“他看不惯国民党内部的争权夺势和相互拆台,更看不惯国民党内部的腐化政治。” 问;“你怎么知道梁泉江的想法呢?” 答;“这一点不光是我,几乎和他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因为他经常表露出来,还有他还多次帮助过我党我军。” 在回答审讯中,王靖雯又故意把话说成是我党我军,不过,这一次她是想试探一下审讯他的人,究竟是把她划到了敌特范畴之中,还是仅仅在怀疑之列,遗憾的是,哪两个审讯她的人,就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用词方法,而是接着问道;“说一说他是如何帮助我党我军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