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看到这个大胖子的反应以后,突然问道;“您就是卢友志,卢行长吧?” 那个大胖子回答;“是,正是鄙人,请问有什么业务吗?” “业务?”梁泉江用日语小声重复了一句。 这是梁泉江在外面就想好的行动方案,因为他要借用住友信的身份,其实,早在他决定自己前往恒通洋行来取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分析到了,眼前这个叫卢友志的行长,和日本人的关心肯定不一般,再加上他听人力车夫又介绍说那个卢有志娶了个日本姑娘当小老婆,就更加笃定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决定冒用死去的住友信的身份,装作受到村山太一郎的委托,前来取那个东西。 梁泉江认为,这样做比自己冒充保密局特工来取东西更有把握,因为冒充保密局的人来取东西,他一个人就显得不合情理了,就没办法解释村山太一郎已经回国的事实了,只有让那个卢有志坚信这是村山太一郎临走的时候,委托他的一个可靠的朋友来替他取回东西,才更有说服力。 这时候,那个卢友志听到梁泉江说了句日语,立刻把眯缝到一起的眼睛努力睁开了一些,把看不到脖子的脑袋朝上挺了挺,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梁泉江,其实,梁泉江刚才故意小声说了一句日语,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这个卢友志,看看他会不会日语,从而也就能够证明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确,这功夫,他见卢友志在盯着自己看,就断定他不但会日语,而且还很精通,于是,梁泉江有意看了看屋子门,然后小声用日语说道;“卢行长,您好,我是受朋友之托,前来取一样东西。” 卢友志听到梁泉江说起了日语,他也立刻用日语问道;“你受谁之托,来取什么东西?” 梁泉江决定先吊一吊他的胃口,便于一会取东西时他能痛快一些,于是,他依然用日语说道;“卢行长真是健忘,我是受我的好朋友村山太一郎的委托,来您这里取回他寄存在您这里的东西的。” 听到梁泉江说出来的话以后,卢友志立刻盯着梁泉江看了几眼,然后才说;“是吗,你有什么凭证吗?” 梁泉江回答;“当然有,不然的话我空口无凭,您是不会白白让我拿走的。” 说完了这句话,梁泉江拿出了那张用黄布写的委托凭证,递给了卢友志,直到这时候卢友志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接过了那块黄布,立刻就反复仔细看了好几遍,最后又拿起放大镜,在那块黄布的后面写有痕迹的地方又反复看了半天,然后,他放下那块黄布,手里拿着那个放大镜问道;“村山先生为何不亲自来取呢?” 梁泉江回答;“他早就回国了,这是他临回国的时候,委托给我办的事情。” 卢友志疑惑地看看梁泉江说;“难道先生您有能力把村山存在我这里的东西带回国吗?” 梁泉江说;“当然。” 卢友志又说;“可是,您怎样才能让我相信您呢?” 梁泉江听到卢友志的问话,决定不再耽搁过多的时间,也不和他说太多的话,以免露出马脚,于是,就从皮包里拿出了住友信的证件,递给了卢友志,卢友志接过来仔细看了几遍,把证件交还给梁泉江后,又看了几眼梁泉江,那意思是在和护照上的照片进行比对,梁泉江接过证件后,用阴深深的语气问道;“怎么样,卢行长这回该相信我了吧?” 卢友志说;“我是只认凭证不认人的,住友信先生,您不觉得您似乎还缺少一个重要的凭证吗,如果您拿不出来那个凭证,对不起,我就只得请您出去了。” 梁泉江早就有准备,他故意要后拿出那把钥匙,目的是一点点试探这个卢友志,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现在他见卢友志提出了这个要求,也觉得时机到了,就从皮包里拿出了那把小铜钥匙,递给卢友志说;“卢行长说的是它吧。” 卢友志接过了那把铜钥匙,看了看,立刻对梁泉江说;“请住友信先生跟我来。” 说着话,卢友志走出了办公室,梁泉江紧紧跟在他身边,卢友志把梁泉江领到一楼的柜台里,让一个伙计跟着他们来到了地下室门前,地下室里一共有两道精铸的钢门,那个伙计打开了第一道钢门,卢友志打开了第二道钢门,这才走进了地下室,到了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