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引起赶车的车春华的的注意,却引起了李大力的好奇,他问他小舅子车春华;“这个人是本屯子的嘛?” 车春华说;“是老袁家来的亲戚,在他们家住了好长时间了。” 李大力又问;“老袁家是干啥的?” 车春华说;“弄不明白他们家是咋回事,单说他们家袁老五吧,农忙时也种地,可是有时候说没影就没影了。” 李大力接着问;“他们俩到底是啥关系?” 车春华说;“听袁老五说,他们是姑表亲,可是,屯子里有好信的问过他们家孩子,他们家孩子说,过去不认识他。” 李大力问;“那个人姓啥?” 车春华说;“好像是姓封,挺少有的一个姓。” 韩保信见李大力对那个人很感兴趣,突然想起来,东北乡下土匪多,而这些土匪还有些就隐藏在民间,看似居无定所,等到他们不抢不夺,不杀人放火的时候,回到家里谁也看不出来是咋回事,于是,他就看了看和他紧挨着坐在麻袋包上的李大力说;“我这次出来,多少有点准备。” 李大力听到韩保信说的话以后,也看了看韩保信,然后低头一笑,小声对韩保信说;“没事,我把你们送到快进长春时再走。” 李大力在给韩保信吃定心丸,韩保信却好像没有太在意的样子,就这样,他们坐在马车,将近晌午十分到了火磨厂,他们把两辆马车直接赶进了厂子里,找到管事的,先检斤过称,结果过完称以后分量真就是一点也不差。不过,管事的却告诉他们火磨很忙,要到下午才能轮到他们,这时候,韩保信上前问了一句;“一下午能磨完吗?” 管事的回答;“你这点粮食真要磨起来快,可就是得排队,争取下午给你们排上号,只要排上号,赶天黑就能给你们磨出来。” 这时候,赵德珍对大家伙说;“反正粮食也卸完了,我们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再说;” 韩保信也接过去说;“走,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过来。” 韩保信说完话,车春华和他小舅子赶起已经卸空了的两挂大马车,上面坐着他们几个人出了磨米厂,来到大街上,车春华摇晃着鞭子赶着马车,没走出多远,韩保信在马车上就看到了一家挂着两个酒幌的饭店,他就对李大力说;“我们就在这里吃晌午饭吧。” 李大力点点头,两个车老板子吆喝住牲口,把马车停到了紧靠饭店窗户前的空地上,车春华和他小舅子先把喂牲口的料口袋拿下来,又拿下喂牲口的槽子,喂好牲口后,才进到饭店里面,这时候,李大力已经点好了菜,韩保信让伙计先把烧酒烫上了四壶,不一会儿的工夫,伙计端上来一盆猪肉炖粉条,紧接着又端上来大拉皮和回勺肉、尖椒炒干豆腐、麻辣豆腐、红烧土豆等八道菜,菜上齐后,韩保信问赵德珍;“大哥,你先张罗还是我先张罗。” 赵德珍说;“我不会喝酒,你张罗吧。” 韩保信说;“我平时也不喝酒,你是大哥你先张罗吧。” 李大力见他们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的,有点费功夫,忍不住说到;“我看这样,你们两个谁年岁大谁张罗。” 赵德珍闻听后,只好举起酒盅说;“那我就张罗一盅酒,首先感谢李大哥对我们的帮助,同时也谢谢车老弟和另外两个老弟,我更佩服孙大哥,真没想到那些高粱真就是一分一毫也不差。” 这时候孙满仓说;“你别看我爷爷是个看坟的,可是,俺从记事起就听他说过,人要是不诚实,半夜里鬼都会找你。” 听了孙满仓的话,李大力还有车春华他们三人倒没什么,韩保信却多了个心思,他暗想,看坟也能挣出一片家业来,这里面肯定有点啥说道,可是,因为刚坐稳当喝酒,他又不好意思问下去,所以,也就没说啥。 德珍起完了酒,李大力看了看韩保信,韩保信觉得该是自己起酒的时候了,于是,他先端起酒盅,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大家伙说道;“我们是受人之托, 出来给东家买粮食,借着这个机会交了这么多朋友,算是不虚此行,现在粮食虽然运到了磨米厂,可是,还有运输这个重要的环节要走,我在这里就一客不烦二主了,米磨好后,还请大家帮助我们把磨好的高粱米运回到长春,脚钱我们只多给不少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