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珍说;“我也是整天提了个心,就说那时候吧,我真怕他先娶了媳妇,所以,那时候我就想不管他娶谁,我都得跟他,亏了他有良心,先娶了我,要不的话,我准保活不成了。” 保佳又问了一句;“他娶得女人多了,你不闹心呐,再说了自己的男人总是被别的女人抢过去夺过去的,让人寻思起来心里就不舒服。” 桂珍说;“唉,啥人啥命,我妈总说那句话,赖汉娶不到娇妻,好汉却能占九枝,这辈子我算是认命了,谁让我离不开他呢,其实呀,自从有了贞子那档子事,我就想明白了,说是看着,谁能看住谁呀,要我说呀,最好的办法是把他的心拴住。” 保佳忙问;“咋栓?” 桂珍说;“咋栓,还能咋栓,就是让他想咱们呗,让他离不开咱们,让他离开咱们就睡不着觉吃不下去饭。” 保佳说;“说的容易,可是做起来难呐,咱当家的要是官越做越大,整天在外面下馆子,再有别的女人伺候着,他还能想咱们两个吗?” 桂珍听到保佳的话以后,立刻从炕上坐了起来,看着保佳说;“你这句话还真提醒我了,咱当家的不喜欢当官,就喜欢做学问,要我看还真有门,今后他要是再提不想干了,咱就让他留在家里,实在不行让他和咱们一起开粮店。” 保佳说;“那可不行,咱当家的留在家里不是大材小用了吗,再说上头也不能同意呀,我可听当家的说了好几回,他要去教书,要我看那可不错,可比干别的强多了,咱当家的要是当先生,准保比别人强。” 桂珍说;“对呀,我咋忘了这个茬了,这回他要是回来了,再张罗去教书,咱两个在边上就鼓励他去,还有,他研究的是什么玩意,今后咱们两个也别再像从前似的总不给他留空,他要是再写呀算的,咱们就不往他身边凑合,只要他在咱们俩身边呆着我看比啥都强。” 桂珍刚说到这里,保佳就抢过来说;“还说呢,当家的一回来,你就像蚂蟥似得叮住了不松口,一会儿也不让他歇着,再说了他是在干正经事,你还总不让干。” 桂珍听了保佳的话,撇撇嘴,做了个怪脸,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回我看你的,有能耐你可别和我抢。” 保佳说;“我才不和你抢呢,他愿意跟谁就跟谁呗,有什么抢的。” 桂珍见保佳说得十分轻松,怕她想过味来变卦,急忙说;“这可是你说的,等当家的回来了,你们的事也就公开了,到时候你可不许和我抢,直到我怀了孩子,再把他让给你。” 保佳没有正面回答桂珍的话,而是绕着弯子说;“你提到孩子,我看这才是正经事,我想我们要是有了他的孩子,让孩子再整天围着他,管他叫爹,到那时候,我们就是想撵他都撵不走。” 桂珍听完了保佳的话,虽然没吱声,可也表示赞同,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哎呦”了一声,接着说道;“都十点了,明天还得起来呢,我睡了。” 第二天早上,桂珍和保佳早早就起床了,她们做好早饭,急忙吃了一口,又给德珍大哥连饭带菜装了满满一饭盒,然后就朝粮店走去,到了粮店,她们发现德珍大哥早就打开了粮店的大门,正等着顾客来买粮食呢。 桂珍急忙把饭盒交给德珍说;“大哥,你吃饭吧,吃完饭你就别走了,粮店现在缺人手,你就在粮店帮我们张罗张罗。” 德珍接过饭盒说;“我早就料到了,你不会让我走,幸亏家里那边我和爸妈说过了,好吧,在韩保信没回来之前,我就在粮店里先干着,不过等泉江回来了,你可得给我要工钱。” 桂珍立刻笑着说;“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工钱吗,还用跟他要,我给你,你说吧是一天一算账还是到月再算。” 德珍笑了笑,说了句;“随你便,”然后就去里屋吃饭去了。 这功夫来了一个人,挺高的个子,上身穿了一件白绸子对襟系纽扣的上衣,下身穿了条青色的布裤子,头上戴了顶礼帽,脸刮得确青,瞪着一双大眼睛,手里拎着一个米袋子,进到粮店里面没说话,而是看了一圈,保佳忙着过去打招呼;“先生,您来了,想买点什么粮食。” 那个人抬头看看韩保佳,立刻和蔼地笑了笑,问道;“我记得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