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住友信在四五年春天派武臧胜业去云南干什么去了吗?”梁泉江问。 平樱惠佳看了看梁泉江反问道;“你说的是去年春天,对吗,您能详细说出时间和地点吗?” 梁泉江说;“地点是在住友信的东北亚经济研究会社,时间吗大约是在五六月份左右。” 平樱惠佳听了梁泉江的进一步说明之后,略微想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去年见的最后一面的时间好像就是在五六月份中间,那时候,从太平洋战场上,还有你们中国战场上,传来的都是战败的消息,更糟糕的是,进入四五年以后,我们日本本土经常会受到轰炸,所以,我们最后见面的时候,大多数时候说的都是本土遭受轰炸的事情,就连想办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那天,住友信曾经问过我,到哪里去才安全呢?” 说到这里,平樱慧佳有些沮丧了,她停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住友信是和我说过,他们有一笔军火买卖还有一笔大烟买卖,他正准备派一名得力的干将去云南,他好像还问过我,去云南的路还通不通,如果道路不通了该怎么办?至于那次他派谁去执行的任务,我没有打听也没有过问,因为我那时候正心烦,因为,正是从那时候起,我似乎感觉到了我们很快就会失败,我们的下场都会很悲惨的,好像是这样的。” 平樱惠佳的话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成了喃喃自语,梁泉江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而是又问道;“昨天下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事情。” 平樱惠佳说;“那时候,我虽然已经相信你就是住友信,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对你进行了试探,遗憾的是,我让太激动了,我太喜欢享受了,所以,竟然让你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我也就没有时间再问你了。” 梁泉江听了平樱惠佳的话以后,脸上的神色并没有轻松下来,而是接着问平樱惠佳;“如果我那时候被逼无奈回答了你的问题,但是却说错了,你会怎样对待我?” 平樱惠佳听到梁泉江的问话,先是很奇怪地看看梁泉江,然后才说;如果你回答错了,也许我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但是,为了自保,我当时会绑架你,把你藏起来,逼迫你们的人答应放我走。” 梁泉江接着说;“就这些,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杀了我吗?” 平樱惠佳回答;“我杀了你就更跑不掉了,所以,我不会干那种傻事情,我当时的想法就是逃回去,保住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候,章倩倩接过来说道;“你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你想过哪个女人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跑出来,为什么会稀里糊涂地跟你走吗?” 平樱惠佳说;“那时候我也在逃跑的路上,紧张得很,我根本就没有心思顾及到别人是怎么回事,再说了,我也一直没有机会问她。” 梁泉江立刻接过来说;“这就是你们这些刽子手的本性,你们从来不把别人的死活当作一回事,为了掩护你逃跑,你竟然给一个无辜的人服药,这也太残忍了吧。” 不等平樱惠佳有所反应,梁泉江又说;“你知道吗,她们家就在你们部队驻地的附近住,据她说,你们在他们饮用的水井里投过药,以至于凡是喝过那口井里的水的女人都不能再生孩子了,她就是因为不能生孩子才被婆家休了的,而她回到娘家,却发现娘家人被你们给杀光了,这才导致她精神恍惚,身不由己地跑了出来,不料,她遇到你以后,你却对她做出了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面对梁泉江的质问,平樱惠佳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这时候,章倩倩一挥手说了句;“把她带下去。” 平樱惠佳听到章倩倩说把她带下去,立刻没有了刚才的顽横和狡诈,而是小声问了一句;“你们是要枪毙我还是让我上断头台。” 章倩倩说;“是不是枪毙你,要等法官的宣判,我们只是要把你押往南京的军事法庭去接受全世界人民的审判。” 章倩倩刚说到这里,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熊仁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进到屋子里以後,他看了一眼章倩倩和梁泉江,然后走到审判桌前面,看了看审讯记录,又看了眼手表,小声说道;“让平樱惠佳看完审讯记录后在上面签字,在我们这里的审讯只能到这里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