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竺这个情况还是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但是明显不可能。 莘禾微微蹙眉,带着沉重的心情出去了。 在莘禾起身离开后,原本睡着的谢竺幽幽地睁开双眸,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清明,毫无昏睡的样子。 实际上,谢竺在昨天晚上莘禾给他换药的时候就有些意识了,知道他应当是被人救了。 刚刚他其实早就醒了,就是四支无力,动不了,再加上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只能继续装昏。 谢竺对四周黑暗的环境没什么不适,他能夜视,昨天晚上他就看出来这里应该是某户农家的地窖。 他转头的时候莘禾刚好走到地窖的楼梯上,谢竺只来得及看到少女白皙的侧脸。 说实话,谢竺现在有点饿。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喊住莘禾的时候,地窖的盖子已经合上了。 莘禾出来后直接进了厨房,把刚刚包扎的带血纱布丢进了灶坑里头烧了。 路晚刚刚在厨房里忙活没发现莘禾去地窖,她一转身便看到莘禾拿着一堆带血的纱布丢进坑里,吓了一跳:“禾禾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路晚连忙放下手里的菜,一脸关心地看着抓着莘禾的手臂。 莘禾见状便知道路晚是误会了,她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看你最近这么累,昨天本来想着杀只鸡给你补补,但是后来没杀死,这些血是鸡血,真的不是我的!” 莘禾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简单地解释了一遍,想了想,她还是暂时把谢竺的事情隐瞒了。 路晚见莘禾是真的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你啊,不会杀鸡就等着我回来嘛,行了行了,别在厨房里捣乱,去忙自己的事吧。” 莘禾嘿嘿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然后帮路晚把煮好的稀饭端了出去。 一小锅的稀饭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米粒,其他的都是米汤。 路家是真的穷,原本路老头在的时候还能有些补贴,路老头走之后,家里就靠着路晚在戏班子里当配角那点微薄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这还是路晚每天午饭和晚饭还是在戏班子里吃的结果。 在路老头走之后,莘禾医馆的学徒工也没再去了,毕竟也是要学费的。 因此,莘禾还是很闲的,每天采采草药然后晒干之后拿到医馆换点零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一笔收入。 路晚在吃完饭收拾之后就又去戏班子了,家里只剩下莘禾一个人。 想着地窖里的谢竺估计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莘禾抓了一小把米熬了婉米汤然后端下去了。 莘禾考虑到谢竺还没醒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进去东西,所以只煮了不到半婉。 把米汤放凉之后莘禾便再次下去了,果然,谢竺还在昏睡着。 莘禾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掰开谢竺的嘴,小口小口地灌进去。 好在谢竺虽然昏迷着,但是还有意识吞咽。 半碗米汤本来就不多,很快就见底了。 当莘禾准备将最后一口继续喂食的时候,拿着勺子低头的时候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