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周铖那心更难找,他不是不给你,但给的实在实在是太有限。 “老板,如果真的喜欢我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带着笑意的调侃把我拉回现实世界,抬头,周铖正要起身。 我赶紧把人按回椅子上:“别别,我收钱就没准过。” 周铖乐了,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默默把眼神调成X光线从上到下扫描了无数遍,却还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如果说小疯子还有同平常不太一样的地方比如聒噪度下降,那么周铖真的没任何异样,除非昨天晚上他和小疯子谈的是明天早餐吃什么这种事情,否则我真的由衷膜拜他的淡定。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侦察兵似的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盯得眼睛都绿了,终于败下阵来,别说周铖,连小疯子都恢复正常了。后来我私下里问花花对这件事的看法,结果对方来了句,你怎么还惦记呢。我冤死,如果关心朋友也是一种错,那么来道雷把我劈死好了! 估计是我的表情过于纠结,花花难得劝慰:他们俩的事情他们自己可以解决,你别操心了。 我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俩已经内部解决了?” 花花:应该是。 我半信半疑,又思来想去很久,直到最后对上花花眼底的平静,脑袋里摇晃了许久的天平才终于有了固定倾向。不知道为啥,最近我忽然觉得花花越来越容易让人信服,不是说他的话多么的金玉良言,而是一种感觉吧,相比从前更稳重,更沉静,隐隐的有一种力量。 树叶变黄,纷纷扬扬落满街道,天彻底凉下来,小路烧烤改造大计也从图纸阶段进入到施工阶段。我们找了一家装修公司,包工包料,原本想图个省心,可小疯子偏说现在的装修公司都不可信,能把东西给你做成和图纸一样的都算顶级优秀了,至于材料掺假施工敷衍蒙骗业主的数不胜数,于是自告奋勇充当监工。 我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精神头儿,每天天刚亮,就骑着电瓶车去饭店,天黑之后才回来,我忙着给阿秀邹姐他们找住的房子,只能隔三差五去店里看看,花花一听要弄川菜,第二天就弄了本菜谱闭关潜心研究,至于周铖则在这空闲里找了点儿翻译的灵活儿,打发时间。 “哎,那个转角是圆弧的你别想当然给我做成直角,难看死了!” “我说你这灯线怎么布的,那地方能封死吗,将来线路坏了怎么修?” “你这是刷墙还是画画啊,我拿脚涂的都比你匀。” “你们哪儿买的瓷砖,来来,看看这切口,我见过釉面薄的没见过这么薄的,坑爹呢吧!” “……” 我拿着给小疯子带的KFC豪华午餐一只脚刚跨进店门,就听见这一大串噼里啪啦的,别说工人,我都有想逃窜的冲动。 小疯子一见我……手里的东西,喜笑颜开,直接从凳子上蹦下来飞奔而至,然后一手拿过我的东西一手把我往外拉:“里面灰大。” 门口乘凉的椅子还在,小疯子一屁股坐上去,大快朵颐起来。 看得出是真饿了,而且好像也瘦了点儿,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着他的脸都没从前圆了。虽说不用干活,但就每天这么监督指挥也很耗体力,我想着,不自觉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疯子吃得正HIGH,才不管是摸头还是掐脸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