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白,弄得乔露有些不知所措,嗓音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小慌。 都结婚两个月,他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这么被表白她当然也开心,可她只想看他做了什么,并不在意他会不会说情话,会不会哄女人开心。 “嗯。”黑暗中,乔露缓缓摸上自家男人的脸,她的指腹滚烫,他的脸微凉:“我知道,我相信你,快跟我讲讲,关于你家人,还有你哥哥的事。” 结婚两个月了,徐海州对家里人都是简单带过,直到今天这封信的出现,才让他彻底卸下压力,娓娓道来。 “我大哥比我大三岁,我跟他的关系从小就很好。”蜷在被窝里跟老婆贴了贴脸,他缓缓将过去的经历道来。 徐海州出生在北方城市的双职工家庭,从小家庭美满,生活幸福。父亲是钢铁厂六级钳工,母亲是人民教师,不过在徐海州十一岁的那年因为意外,母亲摔伤了腿无法长时间站立,辞了职。 徐家兄弟俩打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感情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徐海平为了不让弟弟下乡吃苦,72年他十八岁,高中还差半年毕业,便响应国家号召亲自报名了上山下乡活动,让弟弟徐海州得以留在城市。 徐海平下乡后,十五岁的徐海州继续上学,一直上到高中毕业,被学校分配到国营炼钢厂的检修车间上班,从学徒工做起,从每个月领十八元干到一个月能拿三十八元……兄弟俩的关系也因为下乡一事变得更加密切,来往书信频繁,两人互相倾诉在城市/农村的所见所闻。 直到徐海州二十岁那年,也就是77年,国家宣布恢复高考! 振奋人心的消息一经公布,徐海州第一时间写信到徐海平所在的村庄,把好消息告诉了他。 得到消息的徐海平赶忙给弟弟回了封信,信里说他会好好复习,让海州帮忙寄些复习书过来,也让海州一块儿考,凭借兄弟俩的智商,怎么样也能考上一所大学,或者大专也行,再不济明年再战! 不论怎么说,机不可失! 经过短短三个月的复习,徐海平顺利考上了湖市理工大学,国家重点大学! 但有一个消息徐海州一直没敢告诉哥哥。 他们的父亲早在三年前就患上了慢性肾小球肾炎,也就是肾炎。这是需要长期吃药维持身体基本功能的病,得了以后不能劳累、不能熬夜、不能喝酒…… 酒可以戒,但徐勇贺作为钳工,咋可能不辛苦不累? 得了病没法继续工作,厂里得知他的情况怕他在工位上出意外,思来想去给了三十元补贴,代价是将他辞退。 徐勇贺是徐家唯一能挣钱的顶梁柱,工作的辞退无疑给徐家带来了灭顶之灾,这意味着徐家不仅失去了唯一的劳动力,更要负担一笔不菲的医药费开支。 那时徐海州不过十八岁,离高中毕业还有两个月,一家人利用之前微薄的存款度过了这两个月。直到徐海州毕业,被分配到轧钢厂当学徒工,才勉强有了点进账。 可学徒工那十八块钱能顶什么事儿?既要顾着日常生活用,还要给父亲买药,要给远在乡下的大哥寄生活费,家里一度入不敷出。 眼见着家中越发拮据,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工作后的第三个月,徐海州选择跟随候才军做副业——倒爷。 候才军是徐家隔壁院儿的邻居,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出生,徐海州小时候没少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也算半个长兄吧。 那时候他已经当了三年的倒爷,经验丰富。短短半个月,就让徐海州挣到了学徒工半年的工资。 这只是跟着候才军喝汤,还不算真正地吃肉呢,那时候徐海州白天照常上班,下班和休假的时候就跟候才军一块儿倒卖物资。 要是全职干倒爷,说不定多干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