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得有多过火,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碰她了。 于是叹息一声,利落地翻身起床,套上棉袄出了卧室。 乔露喊住他:“去哪儿?” “厕所。” 脚步声渐起,人刚走到外屋门口,还没拉开门阀,卧室的玻璃窗陡然一记剧烈响动。 刺啦—— “啊!”乔露受到惊吓,尖叫出声。 徐海州没来得及回去看她情况,忙追着门口那道黑影而去,速度之快,眨眼的工夫就跑没了影。 乔露惊魂未定,狠狠拍了拍胸口,赶紧看向一旁熟睡中的儿子。 幸好幸好,小家伙睡地跟小猪儿一样死,不然准得吓哭! 吱呀——屋外传来挨家挨户开门的声音。 “咋回事啊?乔露妹子,你们家出啥事儿了?” “刚刚谁在叫?” “谁家玻璃是不是碎了,还是我听错了?” 邻居们七嘴八舌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屋外天寒地坼,寒风冻得刺骨。 乔露匆匆忙忙穿上外套下了床,临走前给儿子掖了掖被角。 “有人砸我们家卧室玻璃,海州追人去了。”乔露拧眉道。 “啥,还有这种事?”刘姐打了个激灵,暗道大院附近咋还有这么缺德的人啊。 “哎呀,这么黑,能找找人吗,别出什么事呀了!”陈婶儿边套衣服边往院外走,外头一片漆黑,哪有人影。 “是啊。”吴桂芳走上来拍拍乔露的肩膀,“怎么让他追人去了,玻璃碎了换一个就是,大半夜的万一人出个好歹……” “唉——”乔露叹气,“这不正好出门撞见了人嘛,下意识就追出去了 ,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晚上温度低,邻居们也就听见动静跑出来看了看情况,再安慰一通乔露也就回去歇着了。 冬天没有窗户,在黎安绝对睡不着,寒风呼啸冻得人直打颤,内院几个热情的婶子们纷纷出招。 “找块板子钉一钉吧,挡挡风。” “可别。”陈婶儿不赞同:“大半夜的多扰民,还是用报纸糊吧,我儿子坐办公室经常拿旧报纸回来,你去我家拿,多糊几层糊厚点先对付一个晚上,明天再修玻璃。” “好的,谢谢婶儿,给大伙儿添麻烦了,都回去歇了吧。” 冬夜的室外不宜久留,邻居们陆陆续续回了屋,有人猜测: “会不会是王斌?” “我估摸着是。” “我猜也是。” “唉,这一天天的,改明儿见到那小子我一定逮起来好好说道说道!” “跟他说没用,咱找他妈去。” …… 徐海州大概是在二十分钟后回来的,那时乔露急得坐立不安,跑院门口守了会儿,实在冻得受不了,又赶紧跑回屋。 门口模糊的一团黑影逐渐走近,身形化开后看清了来人。 是徐海州。 乔露赶忙起身迎接,暖水壶里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怎么样,是谁那么缺德砸我们家玻璃?” 待了大半个小时,徐海州的身体非但不冰,反而烫得惊人。 乔露吓了一跳,又用手背摸他的额头。 徐海州在饭桌前坐下,握住妻子的手腕,另一只手端着热水往嘴里送。 一说话,嘴里吐出大团热气,氤氲在空气里,叫人看不真切他的五官。 “没事,人已经抓到了,被我揍了一顿。” 乔露大惊,挨着他坐下:“真的假的?你出去打架了?” 说着把头凑近他的脸,昏暗的灯光下想将他看仔细些,却被他拽着手腕远离。 他起身,往卧室窗户走去:“没事,是我揍他不是他揍我,以后再敢来,见一次打一次。” 徐海州从不觉得暴力手段是不好的手段,人若犯他,必定追究! “是谁啊?看见长什么样子了吗?”乔露问。 徐海州顿了顿,摇头:“没看清楚。” 卧室里的温度早在徐海州离开后就降了下来,乔安的小脸也越来越冰,乔露赶紧把从陈婶儿家里抱来的一叠旧报纸交给徐海州。 “去把窗户堵一堵,明天再修。” “行。” 卧室窗户离床铺也就一米二左右的样子,挨得很近,那洞要是不堵住,晚上风就往脑袋边灌,不堵不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