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就去看看,当长见识了。教练直起身,拍拍他,你总会有红点线路的一天的。 开拓新线路,红点并给线路命名,是所有攀岩者的梦想和荣耀,这不是件简单的事,蓝山年纪尚轻,但他心中也存有红点线路的梦想,这次去围观,当积累经验也好。 蓝山没怎么犹豫地说:去! 教练又拍他,说:那快点收拾东西。 蓝山利落地收好包,帮后勤拿上东西出发。他站在门口等大部队,想给柏舟一发个消息告知下临时的行程,却发现昨晚手机没充上电,开不了机了。 教练带着人匆匆过来,叫:车来了,赶紧出发。 有充电宝吗?蓝山跟上他们,问道。 没有。同行攀岩者纷纷摇头,谁野攀带那玩意儿。 蓝山只能放弃,继续往前走。他想野攀反正也就一天的事,回来再联系柏舟一吧。 中数院 国际数学论坛差不多该选人了。又是一天早晨报道,路过柏舟一座位的学生拍拍他肩膀,羡慕说,黄老师要是带你去,苟富贵啊兄弟。 四方羡慕目光飘来,本科生的身份接触到如此重要的项目,柏舟一大概是自古以来第一人了。偏偏柏舟一年龄小能力却强,进组大半年内,不仅啃完了黄导师的三本数学理论,还对其中某些概念提出了新的见解,很是得到老师赏识。 有的人就是老天赏饭,在数学这个领域,有人十年做不出成绩,有人随手在餐巾纸上写下流传千古的不解猜想,也早为常态了。 面对众人的关注,柏舟一淡淡说:不一定,再看吧。 众人喧哗一阵各自去弄自己的事了。柏舟一起身去打个水,期间收获不少祝贺。 能被导师带着搞事可是大机遇,柏舟一能力强,成绩够硬,所有人都认为他能借这阵东风,正好起飞。 学生们寒暄一阵,各自坐下做自己的事了,柏舟一也回到座位,翻开看了一半的第四本理论研究,他看了一个小时左右,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小王。抬头望去,负责带a大学生的黄教授站在门口,招手道,过来一下。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目光里惊讶不解参半。 被叫到的学生叫王明,说是学生,其实他年龄不小了,有三十过半,许多和他同期的学生,都已成了导师,离开了这片区域。现在所有视线聚焦在王明身上,他不知所措地搓搓手,还以为是教授叫错了。他在数院待很久了,算无功无过,实在想不到,这个机会居然越过那些天之骄子们,落在了自己头上。 黄教授还在招手,王明座有看下,错愕地发现真是在叫自己,他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起身,很快地朝门口走去。 黄教授和王明消失在走廊尽头,其余人议论声才起,目光也逐渐往柏舟一这边飘。 有人爆冷被选,就有人黯然神伤,柏舟一在此前可说是十拿九稳,黄教授说过数次要带他去国际数学论坛,哪想到真选人时,却叫了别人。 这大起大落,不少人都觉得可惜又残忍,或同情或唏嘘的目光落在柏舟一身上,他却神色不变,继续做自己的事,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似的。 那晚柏舟一回到宿舍,没打通蓝山的电话。他想蓝山可能还在训练,便打算等一会儿再说。 他洗了澡,出卫生间时潘诗来了电话。 柏舟一接起来,问:爸好些了。 好着呢。潘诗说,过两天可以出院了,再过一周就回去上班,我劝都劝不住。 嗯。柏舟一说,你还好吧。 挺好的,吃饭了吗? 柏舟一停顿下,说:没,外卖没到。 现在已过九点,潘诗噎住一秒,怒了,说:这么晚吃饭,你要把胃搞坏了!你们所不是有食堂吗,到饭点就吃饭啊! 今天事多,时间不够。柏舟一说。 潘诗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叹口气说:你们这两父子,真是你那边都好吧? 柏舟一沉默下去,潘诗在电话那头喂,问信号是不是断了。 柏舟一在她问第二遍时开口,说:不太好,我落选了。 结束通话后,外卖送到了,是脆皮炸鸡饭,但不太好吃,淀粉炸层有点苦,柏舟一不喜欢吃苦的,把鸡肉挑开吃了两口饭,就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柏舟一又给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