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瘪瘪的,这会儿吸回去人又胀了回去。 你不就是怕那只恶鬼吞了你,明天我就找个人,直接送你上路去投胎。 尊得嘛?!大舌头还没缓过来,但声音却高了个度。 嗯。眼看着这哭包又要激动的哭了,顾南松一瞪眼:再哭这事免谈。 傅驿把眼泪给憋了回去,看着顾南松的目光十分炙热:我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顾南松上下打量,十分嫌弃:大可不必,你太丑,我有主。 傅驿觉得自己今天受到了太多非人对待。 虽然他不是人,但眼前这揍他的,辜负他的,看戏的,都挺狗的。 你也别回去了,呆在这。顾南松站起身来:在洗手池里放点水,给他泡进去,然后睡觉!别给我再整出滴滴答答的声,不然我把你塞蹲坑里冲回去! 傅驿自觉的跑到厕所。 哗啦一阵水声,接下来就没了动静。 那个啥一直默不吭声专注吃瓜的周潜,忍不住出声:今晚上我们都要和一只鬼同处一个屋檐之下? 唐宋元一脸扭曲:他要住在厕所?!那我特么上厕所怎么办! 顾南松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回道:大学生活本就应该多姿多彩,这种能和鬼一起住宿舍的经历不是谁都能有的,你们好好珍惜,等他去投胎,那就真成有生之年了。 三人:说的好像也是哦! 说是睡觉,估计也只有顾南松睡得着。 周一早上有课,八点那会儿顾南松被唐宋元给叫醒。 迷迷糊糊的爬下床,就见另外两人正扒着厕所门往里看。 顾南松: 这两人此时的动作和神情,让他想起了一句不怎么雅观的歇后语。 郭文廉转过头来,仿佛便秘的表情。 顾南松,你能把他弄出来吗?我想上厕所! 傅驿始终是一个鬼,在厕所里待了一晚上,搞得厕所里都溢满了阴气,一进去森冷森冷的,见着顾南松走进来,那洗手池里冒出半个黑黑的脑袋,青灰的手指扒住洗手池的边缘,头发在水里一飘一荡,嘴咕噜咕噜吐出一串气泡:您起啦?需要洗脸吗?我可以全自动为您服务。 说着,水龙头的把手自动抬起,水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指引,仿佛喷泉似得向上流。 顾南松算是知道门口那两为啥宁愿憋着都不愿意用厕所。 随便拿冷水洗了把脸,顾南松对着门口的人招招手:去找个瓶子来。 唐宋元直接把桌上的矿泉水瓶薅过来。 顾南松对着水池里的傅驿一个眼神。 傅驿自觉地把自己缩小,然后钻到了瓶子里。 行了,你们上厕所吧。顾南松走出来,把瓶子放进背包,看唐宋元:走吧,去上课。 这课,是正经没法上的。 那教科书放在眼前,字都认识,合一起那就是一本天书。 顾南松自认自己心态摆的正,真的想认真学习,可惜听着听着就走神了。 上课的教学楼也在新校区。 虽然说是新校区,但从建起到使用也已经过去了十年,白色的墙壁上还是留下了风吹雨打过后的斑驳痕迹,在教学楼背阴的一面,爬山虎生长得极为茂盛,四层的楼房都已经爬满了大半,窗户被遮遮掩掩,弄得屋子里光线有些暗。 顾南松打了个哈欠。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窗外有一道黑影闪过。 一股来自死亡的腐朽气息飘了进来。 顾南松收回视线,换了个姿势。 那白色窗台上落下的暗红色手印被煞气给全部抹去。 这榮城大学里,游荡的鬼魂还挺多,好像有些不太合理。 当然,丝毫没有多管闲事打算的顾南松,并没有去多想。 午休时,和霍翟、杜山清在食堂门口凑了头。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一扫因为没睡够,又被迫听了一早上天书而升起的疲惫与烦躁,顾南松眼睛发亮的盯着一个个打饭的窗口,走过去的脚步都欢快了几分,霍翟将自助餐盘送到他手中后,自己就去打饭了。 其他三人都打好自己想吃的菜,找到一张靠窗的空桌子坐下,等着顾南松过来。 顾南松游走在窗口,各色美食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心中也有些拿不准要点什么,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每一道都试试,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冰冰凉凉又湿漉漉的声音,细听里面还带着几分讨好和羡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