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里,其他人都忙着应对满屋子虎视眈眈的恶鬼,就这尊煞神安全的在一旁观看,那些恶鬼没一个敢靠近他三米以内,真真的神鬼勿近。 原身想靠着活人的驱壳抵抗住煞气带来的伤害,若是别人这会儿估计已经让他偷袭得手,但偏偏易寒沉的煞气不仅特殊,他还能自己操控,这就意味着这煞气不止对鬼怪有用,对活人那也是有立竿见影的作用。 顾南松那一声焦急的呼唤还未吐出就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向前猛冲的霍翟脚下一打滑,哐当一声,摔了个五体投地。 听着那剧烈的声响就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气。 果然谁都躲不过易寒沉煞气的制裁! 不给霍翟再爬起来往前冲的机会,顾南松几步上去一扑,用膝盖顶住霍翟的背部,一抓其手腕就反向一扭,扬声大喊:夏槐序,你有法子把那啥的魂魄给抽出来吗?! 有!夏槐序劈开眼前的恶鬼,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霍翟剧烈挣扎着,力气之大顾南松都快盘不住他。 夏槐序大步而来,手上早已准备好的红线微微发着光,上面系有几枚铜钱,抬手一指,红线急射飞来,将霍翟给五花大绑起来,周身浓郁的阴气仿佛冰遇到了火,不过眨眼之间就消融大半。 顾南松往易寒沉那边挪了挪。 目光有些同情的看着跪在地上叫得撕心裂肺的霍翟。 夏槐序眼睑半敛,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并起的食指中指之间隐约间可见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大概是察觉到迫近的危险,霍翟仰头嘶吼了一声,双目大瞪,一道道扭曲的黑气从张开的七窍之中流出,慢慢凝聚在半空。 顾南松眉眼一厉,手中煞气之刀狠狠劈落。 原身刚脱离霍翟的身体,便朝着易寒沉所在急冲过来。 避开顾南松的攻击,原身那仿佛一团黑水一样的身体铺展开来,如一个巨大的麻袋兜头罩下,顾南松也顾不得易寒沉会不会生气,直接往人身上一扑,周身零零散散环绕的煞气眨眼间凝结成一层透明的壳子,将那黑水给全部挡在外面。 仿佛什么被腐蚀的刺啦声在耳边不断响起。 顾南松仰头一看,抬手捂眼捂的易寒沉的眼。 一张五官四分五裂的脸压在煞气上,咧开的嘴里黑漆漆的尖牙正在啃噬着煞气壳子,嘴里面兜不住的黑水似哈喇子似得直往下滴,最主要他啃就啃吧,一边啃还一边嚯嚯的笑着,丑得人胃都快痉挛起来。 顾南松眼珠子一转,移开视线,捂住易寒沉眼睛的手还有些紧,都能感受到易寒沉长长的睫毛在掌心扫过,有些痒痒的。 抓住手腕一扯,易寒沉阴沉沉的瞥了顾南松一眼。 一抬头,正好对上那双充斥着仇恨的红目。 历来对什么都不关心的人,都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这人为何如此恨他? 顾南松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瞧着原身好像更恨易寒沉呢? 书中顾炮灰和易寒沉其实没有多大交集,虽然两人挂着夫夫的名头。 前期,易寒沉就是个生无所恋的状态,只要人不作死的舞到他面前,那就和之前在祖宅工作的几人似得,如何作妖他都当做不存在,后期喜欢上夏槐序,两人还合作了一段时间,顾南松直接把夏槐序给送到易寒沉手里,直到最后,也是顾南松疯魔想要迫害夏槐序,才被易寒沉顺手给解决了。 顾炮灰一生的执着是陆无岐,疯狂的嫉恨是夏槐序。 在如今可以算得上是重生的状态,这杀身之仇似乎也变得无关紧要。 怎么就现在,夏槐序和陆无岐在那边,顾炮灰却鼓着劲儿的要搞易寒沉呢。 没那时间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原身都快把煞气壳啃出一个洞来了。 手中仅存的煞气凝聚成一把剑,朝着那个碎裂的地方狠狠的戳了过去。 原身没有躲闪,整颗脑袋被剑贯穿,力量之间的冲撞博弈让那颗脑袋霎时成了一锅沸水,伴随着剧烈的扭曲,大颗大颗的黑色鼓泡冒出炸开,更多的黑水滴落下来,砸在煞气上激起一阵阵的黑烟,见状,顾南松依旧没有放下心来,皱着眉死死的瞪着似乎要破开的黑色脑袋。 呵呵。粗哑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顾南松猛地撒开手,聚集而成的煞气溃散开来。 易寒沉扫了一眼顾南松忙背在身后的手。 手掌心一片漆黑,因为疼痛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 这情况,有点难搞啊。 顾南松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 原身不知道怎么回事,半步成煞,这煞气竟然真能被他吞噬入口,看样子虽然暂且不能反用于增强自身力量,但却能削弱煞气对它的伤害,就像是人生吞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