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脆生生的,带着一股盎然的生机。听得人忍不住回头看她。 果然,那原本去推门的人回头来看她。 白悦悦头上戴着帷帽,帷帽的薄纱也放下来,将人的容貌给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元茂脚步挪了两下,轻轻挡在她的面前,正好将年轻人投在她身上的视线给阻断。 “在下听闻陈郎君的大名,特意前来求见。” 他想要提拔一个人很容易,但是陈嘉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青州的举孝廉名单上。若不是他知道陈嘉曾经说过自己曾经在何处亲自躬耕了十几年,他都不知道去哪里寻人。 陈嘉有些意外,连带着眉梢都扬了起来,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了方才那毫无所惧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大名,只是一个田舍郎。”他笑道,“不知贵客为何而来,这地方不是士族子弟该涉足的。坏了你们的清流之名。” 中常侍见状,怒气满面就要训斥,被元茂一眼看得退了下去。 “在下想要和郎君谈一谈,”他见陈嘉没有任何意动的意思,又道,“在下今日带了些许同诊治瘘症的药。或许可以缓一缓令堂的病痛。” 陈嘉出身不显。是一个小官家里的庶子,说是庶子,其实说是婢生子更为贴切。母亲原本是主人家的婢女,是被家主强迫之后生的他。嫡母因为这件事,对他十分厌恶,甚至将刚出生的陈嘉丢弃在大道上,想要让来往的车轮将其轧死。还是周围的人见状不忍心,将他抱了回来。 即使活下来了,陈嘉在家里的日子也从未好过,和生母相依为命。 他年纪轻轻就带着生母出来了,靠耕作来养活生母。他生母重病,一个田舍郎没有办法寻得良医,只能去求生父。但是生父一家不但没有伸以援手,反而把他打了一顿赶出来,生母也撒手人寰。 生母的病逝是陈嘉的心病。日后他成了权臣的左右臂,哪怕狠狠将生父一家赶尽杀绝报仇。但每逢提起此事,依然还是痛哭不止。 既然出手,那就不能落空。 陈嘉的脸色微变,他伫立小会,“贵客进来吧。” 元茂扬唇一笑,和白悦悦一道进门。 院落很穷酸,但是出乎意料的干净。 元茂让中常侍把几包药送到陈嘉的手里,“过几日我再让大夫亲自过来看看,毕竟一人一方,对症下药才是最好的。” 陈嘉有些迟疑,但还是将中常侍递来的药接过。 元茂让他先去煎药,毕竟病人要紧。自己和白悦悦坐着。 堂屋的门洞开,白悦悦自己扯了点草,站在堂屋外喂鸡。 元茂看见不禁莞尔。 过了小会,陈嘉那边把药给喂完之后赶过来。 “寒舍简陋,贵客还请不要嫌弃。”陈嘉说罢,拿了两碗梨汤过来。 水是随便打的井水,恐怕士族子弟喝不惯,只能把梨子煮了来待客。 元茂摇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那边白悦悦过来,她拿了梨汤很豪爽的喝完。 意犹未尽的夸赞,“果然还是山里生的东西好,灵气充裕,连梨子都好。” 陈嘉听后,原本的紧张也有所缓和。 士族子弟娇生惯养,这些山货他都觉得他们看都不会看。 “娘子喜欢就好。”陈嘉道。 元茂也放下碗,“的确是好味道。” 两碗梨汤,加上送来的那几包救命的药,让陈嘉没了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对元茂和白悦悦也颇为礼遇。 元茂看陈嘉,“我这次前来,是听说陈郎君有不世之材。所以特意前来。” 陈嘉听了忍不住发笑,“郎君该不是被那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