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三叔是特意带着陈安修过来参加家宴,借此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呢,还是这是三叔和陈安修的以退为进,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包厢就定在这里,可他没有证据,三叔又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那好,下次见。” “好啊。”陈安修礼貌地应一声,见他们抬脚离开,他转身敲敲门,有服务生从里面打开门,进门是一个衣帽间,酒桌还在装饰墙的后面,私密性看着倒是不错。 季君恒可能在里面听到声音了,高声问,“安修吗?” “是我。”陈安修将围巾和外套交给服务生。 “快过来,就等你了。” 陈安修一进门就感觉到人不少,转过去果然不止是季君信和季君恒,还有卫林和两个不认识的青年,里面的空间很大,除了酒桌,另一边还设有休息区,那些人就在休息区打牌,季君信的牌面可能不错,陈安修过去的时候,那人正甩完最后两张,怕拍手起身过来,“要喝点什么?” “矿泉水就好。” 季君信笑笑,从小吧台拿瓶矿泉水扔给他,给自己则倒了一杯咖啡,“很准时啊,自己开车过来的?” “和陆叔一道过来的。”陈安修拧开瓶盖喝一口,靠着小吧台站定。 “陆先生也在这里?” “恩,他在这边正好有事。” 季君信剑眉微皱,“那可真巧。” “谁说不是呢。” 一局可能打完了,季君恒转头问陈安修,“安修过来一起玩一局?” 陈安修摆摆手说,“不了,你们玩。” “那算了,我也不玩了,本来就是为了等你打发一下时间。” 他说不玩了,其他人也纷纷丢下牌,其中那个身形稍显削瘦的俊秀青年还嚷嚷说,“早就不想玩了,陪你纯粹浪费时间。”语气很熟稔,可见是个不错的朋友。 另一个壮实一些的则拍拍季君恒提醒说,“还没给我们做个介绍呢。” 季君恒就开口说,“这个是我们家安修,陈安修。”又给陈安修介绍说,“胖的那个叫张延,瘦的那个是李选夏,夏天你过来的时候就想给你介绍了,不过当时他们两个都在国外。” 那两个都是大方不拘束的,都主动过来和陈安修说话,这两年类似的场合见多了,陈安修也练出几分淡定平和的态度,不敢说能应付各色人群,但不至于太失礼倒是真的。 卫林招呼大家上座,又让人准备上菜,季君信和陈安修落在最后面,季君信低声解释说,“本来想就我,你还有君恒吃顿饭的,卫林半途非要加进来凑热闹,张延和选夏都是自小相熟的朋友,你也不必拘束。” “没事,就当多个朋友,没什么不好。”要在以前,这些高门子弟,他想见都见不到,更何况是做朋友,虽然他自始至终对此没兴趣,因为他太明白根本没什么人是冲着陈安修这个人来的,或者是因为季家,或者是因为鸿远,或者是因为章时年,总归不是因为陈安修本身。除去这些外在的条件,陈安修这个人只是在绿岛开小饭馆,开农家乐的普通人,哪里会入得了这些人的眼睛。可人既然生活在社会上,就不可能卸掉所有的外在条件,所以有些事情想多了也挺没意思,他想这些也不过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被眼下的繁花如锦迷了眼睛,以至于看不清楚自己是谁。 * 陆江远这边,他进门的时候已经来了好些人,他粗粗地看了一眼,除了自家人,还有另外一个陆家的人,此外竟然还有陆碧婷的男朋友周翔,他终于明白原来安修和长宁在他们的眼中还不如一个什么都没定来的女婿,侄女婿。他垂下眼皮,眼中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殆尽,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起来。 如果陈安修的记性够好的话,他应该能记起陆维均就是在秦明峻婚礼那天在停车场遇到的绿岛市的副市长,陆维均这一脉和北京陆家就祖上有点联系,血缘淡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不过是同在仕途发展,又都姓陆,陆维均这一脉攀附上陆江远这边罢了。其实算不得正当亲戚。 要知道北京陆家较之以往虽然没落些,但对很多人来说,它依旧是这个国家上层,可望不可即的上等门第,企图攀附的人不知凡几。所以像陆维均家这样的,陆江远不至于看不起,只是没必要放在眼里,更别说是他们来参加家宴,自贬身份至此,他都不知道大哥想干什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