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最后他都恨不得戳个地洞钻过去了。 吨吨趴在炕上笑地不行,章时年拉他回来,“行了,行了,也是该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好好谈谈了,真开打,你再冲过去救人不迟,姥爷和舅舅他们手上没枪,不会真的来不及的。” 陈安修也知道自己是瞎着急,踢掉鞋子,对着吨吨冲过去,一把将人搂住,紧紧压在身下,吨吨被他压地大喘气,奋力挣扎着,小声向章时年呼救,“大爸爸救命,快把爸爸拖走。” 章时年从后面揽着陈安修的腰将人抱开,吨吨这才得以解脱,手脚并用地爬到冒冒身边,冒冒小猪还在边上呼呼睡着,午饭都没叫起来,“我今天早上的肚子有点难受,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听到冒冒醒了。” 陈安修伸着懒腰靠在章时年身上打个呵欠,“他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吃了兴奋剂一样,怎么哄都不睡,在炕上从东到西地爬着溜溜地开了半晚上小汽车,我后来都困得不行了,当时真想把他一脚踹到窗子外边去。”他抹抹眼角的泪水,问身后的章时年,“他后来是几点睡的?”他睡着了,是章时年在陪着。 “睡的时候快两点了。” “两点睡的,六点就醒了,怪不得现在睡得跟小猪一样,你也睡会吧,估计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实在不行的话,今晚上就住在这里,明天早上早点走,早上五六点就退潮了,时间来得及。” 这屋里陈安修一家人关上房门安静睡着了,那个屋里就不怎么太平了。 “长宁你说什么?”林长顺一拍桌子站起来,竭力压住全身的怒气,才不至于让自己吼出来,他指指林长宁,又指指陆江远,“你和他……你要和他……” 林长宁站在门口处,神色很平静,“二哥,我已经决定了,我是准备和他在一起。” 陆江远这次来,一来是早就想过来探望二老,二来未尝没有逼着林长宁正视两人关系的意思,至于是不是就这次就挑明关系,他倒是没有太执着,可他没想到先走出这一步的竟然是长宁,进屋没给任何人缓冲的时间,直接就把事情捅破了。他握住林长宁的手,林长宁挣了一下没挣开,就没再继续。 但这一动作直接刺激了一直没说话的林长和,这两兄弟的脾气都随父亲的脾气,敢闯敢做,但脾气都不好,现在都是五六十的人了,已经收敛不少,但现在一听弟弟要重走老路,都冒火了,“长宁,你当年是没吃够亏,还是怎么的,上一个,和那个谁离了,你现在年纪也不算大,好好找个女人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你现在还折腾啥?” 两兄弟一人一句,老太太就看着陆江远不说话,似乎在评估什么,倒是老爷子喊了一句,“你们俩住嘴,我们老两口还活着呢,你们两个想干什么?联手欺负长宁?” 两个人明知道老爷子是乱打一耙也不好回嘴,怕把人气出个好歹来,怏怏地重新坐下。 陆江远刚要开口解释两句,老爷子摆摆手说,“你们两个先听我说一句,我知道,我要说不答应,你们一定觉得我是老古董,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壮壮和小章我们也认了,可是你们这个年纪,陆江远,你家里也有儿女吧,他们能接受长宁?” “他能接受。” “陆江远。”林长宁低声喝斥他,如果陆江远敢说出当年的事情,他今天绝对没果子吃。 老太太的目光从陆江远转移到林长宁身上,长宁现在离婚了,又无缘无故带个男人回来给他们认识,她就知道事有蹊跷,不过看长宁的态度好像还有更蹊跷的,难不成这个人是…… “我是壮壮的爸爸。”还怕别人没听清楚一样,他又说了一句,“壮壮是长宁和我的儿子。” 老太太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你就是那年欺负了长宁的人?” “确实是我对不起长宁。” “长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吃了一次亏还不记打。 老爷子一听是那个人,和他讲道理的心思都没有了。 * 冒冒一觉醒了,可能觉得肚子饿了,就爬过来舔他爸爸的脸,舔地陈安修脸上一脸口水,陈安修正困得要命,不想搭理他,但他更受不了这个舔法,心里多少也还记得冒冒没吃午饭,勉强自己把眼睛睁开,一睁开就发现有张胖脸在眼前不断放大,马上就要再来一下的时候,他及时把人推开,自己坐起来拍拍脸清醒一下,再把四仰八叉的冒冒抱过来,捏捏他的嘴巴,两人悄悄地出去。 那边的房门关着,陈安修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他把冒冒放在门边,冒冒往上面一趴,门开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