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水性不好,根本不敢下去,第二个就是桥洞太小,最多能下去两个人,但石头不小,没力气下去也白搭,而且水下不好使力气,第三个还有一定危险性,一旦石头被撬开,村里积蓄洪水涌而入,外面直通那条河不仅水深,水底下还有大量石头,人旦被卷到河水里,九死一生。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托大。 事情耗到中午,眼看着屋里水又涨了不少,床底下来不及收拾鞋子都飘起来了,陈安修偷偷和陈天雨商量说,“不行,去试试。” 陈天雨拖住他说,“试什么试?村里淹了,把咱爸妈接到市区去住。淹又不是咱家。”他自小在这里长大,对村子当然有感情,但要拿他哥哥命去换,村子没了就没了。 “有办法,不会笨地拿命去搏。” 陈安修办法无非就是多固定两根安全绳,加强下保障,但即使这样,谁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可时间不等人,这雨看着还要下,再等到晚上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了。 陈安修当下也不再犹豫,从愿意下去人中挑了个水性格外好,两人热热身,系好安全绳潜了下去,水里温度倒是不算太低,但就如刚开始预计,能见度太低,水里杂质太多,他们又没有任何潜水设备,在水里滋味可想而知,陈安修坚持时间长点,那人每隔几分钟就浮上来喘口气,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又换了另外个下来。那边已经换了三个,陈安修这边还没换人,陈天雨在岸上急了,挽着裤腿就要往下跳,“大哥,上来,换人。” 陈安修浮上来,抹掉脸上一把水说,“别下来,已经找到松动那个地方了,只要撬开个缝,有水能过去就行了。”说完他憋口气,又潜下去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雨重新下了起来,岸上人都在焦急等待着,终于听到桥洞里传来声大动静,原本还算平静积水打着漩涡急速地向桥洞涌去,另一个人很快就被拉上来,轮到陈安修时候,陈天雨用力,拉上来却是根断掉绳子,他觉得脑子都空了,“大哥,大哥……”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听到他喊声,扔下手中雨伞,也向这边跑过来,一向喜洁的人,裤腿上沾了泥水也没留意。 陈安修攀着唯一那根绳子爬上来,吐掉嘴里口水,开口就骂,“谁家提供烂绳子,那么不经用,三两下就被石头磨断了,差点淹死。” 但对上岸边那张绝对比透顶乌云还要沉脸,原来不管人帅不帅,生气起来都一样可怕,他不易觉察地缩缩脑袋,“章先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好一周吗?” 章时年抓着他手臂把人拉上来,三两下扯掉他腰上绳子,一言不发,拖着人就走。 陈安修故作冷静地对围观众人挥挥手,回头被章时年拽个踉跄,他知道这人大概已经被气疯了,也不敢反抗,小声求饶,“章先生,街上人都在看着呢,有事咱回家好好说。” 陈家村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和陈安修关系,背后议论不在少数,但经过刚才那事,为了村子里事情,陈安修那么肯卖力,这都是大家亲眼见到,他们真不太好意思再说什么。 ☆、188 一旦有了泄洪口,村子里的积水说退也退地很快,原本躲在屋里的人看到外面的水开始退了,都端着盆子,拿着扫把,把屋里和院子里的水扫出来,沟沟坎坎里还有些没被水冲走的鱼,大家这会也没心思抓了。不过章时年和陈安修牵着手从街上走过,还是收获了不少人的好奇目光,特别是陈安修全身湿哒哒,一边走还一边滴水,好不狼狈。 看他们马上就要转个弯,看不见人了,村书记陈孝礼从口袋里那根烟出来,拉着陈天雨到一边说话,“天雨,你是不是跟着回家看看?别让那人把你哥给打了。”他看那人的架势有点不对头,怎么说安修也是他们陈家村的人,不能在自己村里被外人打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