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别送了。”坐在陈安修另一边的吨吨也探身过来说。 被裹地严严实实的冒冒生性喜欢凑热闹,此时也挣脱出一只小胖爪子,兴奋地在包着他的小毯子上拍打着,嘴里说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话。 陈爸爸过来把冒冒的手塞回去,“天冷,别着凉了。” 章时年是最后上车的,他上车之前对陈爸陈妈说,“爸,妈,一过完年,我们就回来。” 这称呼一出来,陈爸陈妈双双楞了一下,接着掩饰不住的惊喜爬上脸,陈爸爸中气十足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说,“也不用太着急,在那边玩玩再回来就行。” 陈妈妈虽然没陈爸爸表现那么明显,但她改了称呼,“小章,壮壮,你们路上开车小心点。”小章这称呼,以前只有陈爸爸喊,陈妈妈可从来没这么喊过,即使他们结婚后。 车子开出好长一段距离,已经行在下山的路上了,陈安修把心急火燎要哥哥抱的冒冒交到吨吨怀里,自己窜到副驾驶上,盯着章时年眼睛都不眨的看。 要论耐心,章时年比他好得多,明知道他有话要说,但就是故意吊着他不开口,手握方向盘,专心致志地目视前方。 陈安修再凑近点,没话找话说,“章先生,我发现长得真挺帅的,不比我差多少。” 章时年嘴角可疑地动了一下,“你是不是想问我昨晚和爸妈谈了什么?” 陈安修对他狠狠地竖个大拇指,笑嘻嘻说,“章先生,如果谁要说你的智商不到两百,我一定不会相信的。” 第一次上门,光有那些土特产肯定是不行的,章时年提前都准备好了礼物,老爷子是一根黄花梨的手杖,老太太是一串珍珠项链,连着他爸妈的新年礼物,章时年都买了,妈妈一样是珍珠链子,爸爸的则换成了一副棋盘,小舅也有,昨晚章时年过去送东西,在那边待了好一会,不知道三个人说什么,不过今天章时年就改口了,他猜测肯定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章时年瞥他一眼,提醒他说,“扣上安全带。” 陈安修乖乖照做,等来章时年淡淡的一句,“其实也没说什么。”如果不是车子在行驶中,他真有扑上去掐章时年一把的冲动,没有这样耍人的。 章时年看他张牙舞爪地扬扬拳头,心里暗笑,其实真的是没有什么,陈爸陈妈担心安修身份尴尬,去了那边受冷遇。 “你们放心,安修现在是我的伴侣,吨吨和冒冒又是我的儿子,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的。”他之前就有想法,把这个称呼改了的,但一直没找到太合适的时机,借着这个机会,改了称呼,也给这边二老吃颗定心丸。 后车座上,吨吨和冒冒玩的不亦乐乎,冒冒把手指头放到吨吨嘴边,吨吨张嘴咬他一下,他高兴地哈哈笑,过会他张着嘴巴,再把短短肥肥的手指头送过去。 闹过这一回后,陈安修安静下来,这两天在家里故作安定,其实心里对晴晴的事情担心地不得了,章时年知道后,派人过去看过晴晴,昨晚那通电话,他听着晴晴的情绪有好转一点。 中间在高速路休息区给冒冒热了奶,他们也吃了点热食,下午一点多陈安修开车出了高速路口,市区里是由章时年开的。 门口有人接着,车子被简单地检查过后,放行,路上不想的时候还不怎么着,临了到家了,陈安修突然有一点小紧张,老太太虽然见过了,那那位老爷子还没见过呢,虽然之前章时年打包票说,老爷子一定会喜欢他,但他可没那膨胀的自信心。做过那么大的官,怎么可能会很好相处呢,别给他个下马威就不错了。 车子一停下来,陈安修深吸口气,章时年从后视镜里看他抱睡着的冒冒,一副准备战斗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爸爸。”章时年喊了一声从屋里出来的人。 陈安修一听老爷子都出来了,他哪好意思在车里待下去,赶忙下来,慌里慌张地跟着章时年就喊了一声,“爸爸。”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