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喂奶了。” “冒冒?冒冒?”陈安修点点他的小鼻头。 冒冒嘴巴动了动,握着小拳头抵在脑袋上,侧侧头继续睡。 陈安修笑着继续骚扰他,咬小手,捏耳朵,“冒冒懒虫子,起床了,再不起来,天都黑了。” 冒冒终于不堪其扰,嘴巴一扁,闭着眼睛嘤咛两声,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陈安修赶紧把人抱在怀里,熟练地轻拍着,“冒冒,你快睁开眼,奶奶要带你去吃饭了。” 本来还有点动静,但可能现在这个怀抱太熟悉和安稳,一转眼冒冒嘟嘟着嘴巴又呼呼睡着了。适得其反,陈安修无奈了,对着那小胖脸吹口气,“冒冒。”不醒,再吹一口,“冒冒。”企图把孩子吹醒。 他这个极度不靠谱的行为正好落入刚进门的陈妈妈眼中,陈妈妈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把孩子接过来,“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还是这么乱来,我看车停在外面,你是不是要出门?” “去小舅那里一趟。” “那就快去快回,晚上回来开车小心点。” “那好,我先走了。”陈安修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亲亲冒冒的额头,和爸妈道别,拿了钥匙出门,下山先去了吨吨的学校,吨吨现在就读的这个学校,位置有点偏,但是环境挺不错的,教学质量也好,他以前就听人说过,很多家长都想把孩子送到这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收费太贵,每年单独设立的入学考试也不容易。 陈安修来的有点早,学校还没放学,但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私家车,其中不乏一些很高档的名车。陈安修今天开的是家里的车,十几万的价位,夹在这些车里就很不起眼,甚至还有点寒酸了,但他显然没这自觉性,把车停在一个相当显眼的地方,吨吨这点和他爸爸还挺像,一出校门,对着这里兴高采烈就扑过来了,丝毫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爸爸,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王叔叔呢?” “王叔叔那边给他打过电话了,我们今天先去小舅姥爷那里。”因为这里坐公交车上山不太方便,他和章时年商量着,租了一辆认识的出租车每天固定时间接吨吨放学,安全也方便,买专车,雇司机,不是没钱,只是不想太招摇了,本来这两年事情一出接一出的,在街坊邻里间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他们还要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可不想天天被人背后盯着瞧。 原先还没有意识,走在路上,看两边的街道张灯结彩的,还有到处在飘着的铃儿响叮当的乐声,陈安修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明天就是圣诞节,他对这种洋节日一向没什么概念,就知道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但他想着小舅在美国多年,应该会习惯这个节日,临时停车,去商场里帮他买了件毛衣。 到研究所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时间虽然不晚,但冬天天黑地早,研究所这边的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林长宁接到电话,提前等在门口,昏黄的路灯下,地上单个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小舅,你们研究所里怎么这么安静?”灯都没开几盏,走廊上也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今晚有活动,很多人都出去聚餐了。”林长宁笑着回答,掏出钥匙开办公室的门。 这不是陈安修第一次过来,办公室里还算整洁,但桌上散乱地铺着很多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记着各种数字和符号,陈安修不懂这些,也不好帮他收拾,就把墙边的小茶几搬出来充当饭桌,把在微波炉里重新热过的菜放在上面。 饭菜的滋味还不错,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很快就消灭个差不多,“爸爸?” “恩?”林长宁很自然地答应了一声。吨吨已经知道实情了,所以两人也没避讳他。 “陆叔说这两天路过绿岛,说是想来看看冒冒。” “哦。”他已经从陆江远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了,所以也不是很惊奇,看陈安修的表情,明显是有话要说,他又问,“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陈安修试探问,“陆叔对我……我们家是不是太好了点?”陆江远实在没理由和他们家走的这么近啊,在小舅已经明确态度的前提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