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能事事当真。”话是这么说,但能爬到他这个位置的,心眼总比旁人多两个,事事都会留后招,“这样吧,陈安修不走是不行的,这件事是集团查出来的,关于处理的结果,王建那边也和集团通过气了,辞退就不必了,就让陈安修自己辞职吧。” 刘越想想也只能这样了,自己辞职是比被辞退好听一些。 王建初来乍到,这次是成心想拿陈安修在工程部立威,也好给其他人一个警醒,自然不愿意接受这种不疼不痒的处理结果,他又去找余俊生反应了一下,不过这次余俊生显然不再那么卖他的面子,反过来劝他说,做领导的,心胸要更加开阔些。 不过这样的处理结果对陈安修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 同行业内的消息经常是互通的,本来不知道稍微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所以陈安修想再在其他酒店找一份维修的工作是几乎不可能的,他只能换个行业,但他一没有学历,二没有其他行业的工作经验,找起工作来就处处碰壁。他倒是个不怕吃苦的,做体力活也是愿意的,但要不就是工资太低,维持生活都困难,工资看着还可以的,离家又太远,上下班往返不方便,或者上下班没个时间点,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保安的工作,公司方面又说要经常值夜班,他有吨吨要照顾,这工作也就做不成了。 陈安修是九月中旬离开君雅的,这样忙着忙着很快就到十一了,这一年的中秋和国庆假期重叠在一块,妈妈打了几次电话让他中秋回家吃饭,家里人还不知道他失业的事情,他这么大一个男人,如果再因为工作的事情让父母担心就太不应该了。 回家之前他先领着吨吨到附近的商场里从头到脚买了两身新,月初的时候吨吨刚过完九岁的生日,这一年好像又长高不少,以前的衣服穿着就有点小了。刚进入十月的绿岛市还是很暖和的,但毕竟是秋天了,过段时间也该转冷了,他给父母每人挑了一件羊毛衫,也给天雨买了一件,他的津贴还有一些,工作一年多也有积蓄,章时年当时留给他的那张支票,他抱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把钱取了出来,取出来他也没想好怎么样,但总不能靠那些钱过一辈子,工作还是要找的。 其他人的东西都买好了,他到下面的小店里又给自己添置了件外套,按照以前的尺寸要的,穿上去竟然肥了不少,最近这大半个月天天在街上跑,午饭大多是一瓶矿泉水两个包子,减肥的效果果然出来了。 中午父子俩选了家川菜店吃水煮鱼,一大盆的水煮鱼端上来,上面飘了一层辣椒油和花椒,服务员撇了好多去,还剩下一些,他给吨吨挑鱼肉的时候,孩子突然问他,“爸爸,你是不是没工作了?” 他没事儿人一样,玩笑说,“是啊,所以吨吨以后只能少吃点肉了。” 吨吨抿了抿小嘴,不说话了,陈安修以为他当真了,赶紧补充说,“爸爸还有钱,吃饭不成问题的,不用担心这个,你只管好好吃饭上学就成了。” 吨吨一声不响地夹了一筷子小炒肉到碗里。 陈安修不算感性的人,但儿子的这个贴心的举动还是让他最近有些疲累的心里热乎乎的,他还有吨吨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要感谢季君恒的。昨天刘慧打电话过来正式提了分手,其实在此之前,他就有预感了,自从辞职后,打刘慧的电话就没有打通过,这么想可能不是太好,但他真的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如果这次刘慧不提,过几天他要说的,他不能耽误人家,刚开始以为相处时间长了会好点,但认识近三个月,他连想靠近一点的欲|望都没有。其实刘慧这人不坏,女孩子嘛总是要为自己的将来多打算一下的,只是他们不合适是真的。 他们选的这家川菜馆,位置不错,口味也算地道,午饭时间上客率很高,他们来的早,还能选位置,但现在来的就只能在服务台那里排号了。 这时门口的风铃声又响起来,原本在柜台里负责拿酒水的老板娘一看见进来的两个人,满脸笑容的迎过去,“蒋队长,林小姐,好久没过来了,快里面请。” 蒋轩环顾了店里一圈,问道,“还有空桌吗?” “有,有,有,你们二位过来怎么会没有?”老板娘一边让人去泡壶好茶,一边示意旁边的服务员把客人刚走的那张桌子赶紧清理出来。 排号的队伍里有人不满地喊了一声,“老板娘,下面该轮到的是我们吧?” 老板娘回头八面玲珑的笑说,“你们稍微一等,下一桌很快就好了,也就两分钟,到时候给你们多加个菜。”他指指蒋轩和林梅子又说,“这两位早就打过电话预定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