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咱妈说这事了,惹她生气。我出去看看,让他在那里睡一觉再走,估计这会也没力气动弹了。” 陈安修推门出去,屋里只剩下陈天雨和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陈天齐,陈天雨过去在他腿上踢了两脚,“喂,别摆出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真难看,我哥他没下狠手,你还能在这里出声,说明他连五分的力气都没用上。” “差点没拆我的骨头,还五分没用上?”陈天齐一把抓下头上的抱枕扔到一边去。 “活该,如果换了我,至少揍的你三天起不来,谁让你嘴欠,以后管好你那张嘴,别喝点酒嘴上就少个把门的,开始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什么了?他不就是在酒店做维修工吗?我还说错了吗?” “看来我哥还是下手轻了,你的酒还没醒啊,他做维修工怎么了,他就是不工作在家里睡觉,我这个弟弟没意见就轮不到你管。” “什么弟弟?我妈说他根本就不是陈……” 陈天雨坐在沙发对面的小马扎上,与陈天之间就隔着一张桌子,桌上的果盘里放着五六个苹果还有一把水果刀。陈天齐说句话时,陈天雨正在切苹果,苹果一分两半,刀子划在桌面的玻璃上发出尖锐的刺耳的声响。陈天齐后面那半截话没人听清楚。 陈天雨伸手递一半的苹果给陈天齐,“吃苹果不?你刚才说你妈说不是什么,大娘这个人认识她的人谁不知道她的那张嘴,别的本事没有,造谣生事挑拨是非可是她的看家本领,你也别生气,当然这话由我这当小辈的人说不合适,但是你让你妈别背后议论人啊,她有话怎么就不敢当着我妈的面说呢,她要敢在我妈妈面上胡说,你信不信我妈扇她大嘴巴?” 陈天齐抱着沙发的靠枕,缩缩脑袋,这话他信,谁说当老师的人都是性格温柔的,他这个二婶显然就不是这种人,凭心说,她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性子很泼辣,陈家上上下下这么一大家子人还真没几个敢到她面前主动挑事的,连他妈妈大事小事事事喜欢压人一头的人,在二婶面前说话都得掂量掂量。 “我妈最疼的人就是我哥了,我和晴晴都得往后站,你要不怕,你尽管到处去胡说,到时候不好听的话落在我妈耳朵里,两家人都不消停的时候,你就受着吧。到时候我也不放过你,看看闹到最后,谁的脸上好看?你这么大个人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分不清楚”陈天雨说完这些,摔门出去。 陈天齐动了动,身上疼的直冒冷汗,这还叫手下留情,照这样的疼法,他至少十天半个月身上是别想舒坦了。他明白那事的严重性,他也不是故意提起那事的,不就是今天喝点酒的闹的吗。 * 架不住妈妈的啰嗦,陈安修回章时年那里的时候,还真抱着一只砂锅回去了,里面是他妈妈清炖的一只土鸡,此外还有一包荠菜馅儿和一袋子草莓,中午在奶奶那里吃的太油腻,晚上家里就吃的荠菜馄炖,清淡点,馅儿剩下很多,他就带了些过来,酒店的饭菜再好吃,天天吃顿顿吃,也总有点腻味了,陈安修带这些回来准备偶尔自己改善一下口味。他从车库里出来上到客厅的时候,正遇到刘越在准备早点。 “早啊。”陈安修知道他不爱搭理人,但每次故意作对一样,见到他就招呼,这次也是,打完招呼,不等人反应,自己施施然的已经转身了,陈爸爸以前在养过一只鹦鹉,鸟笼子就挂在屋檐下,他每次从屋檐下经过,都手贱的去戳一下,气得那只鹦鹉见到他就炸开毛啄他,如今刘越和那只鹦鹉就享受着差不多的待遇。 可今天刘越不知道怎么的,真就回了一句,“早。”尽管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陈安修受到惊吓一下,扶着脖子回头确认,这还是刘越吗?“不知道是我没睡醒,还是他没睡醒。” 他的嘀咕声足够清晰,刘越恨得磨磨牙,相处一段时间,他终于勉强自己正视陈安修的存在,准备好好相处,但这人还真是会惹人生气。 陈安修晃晃手里的草莓袋子,“我有带草莓回来,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吃。”刘越怒瞪他,人被气坏了,也顾不得维持冷淡的外表了。 “章先生不用厨房,我放厨房里了,你要吃自己拿啊。”完全没有觉察到别人在生他的气。 刘越已经无力了,决定还是离陈安修这奇怪的人远点,免得哪天自己被他气死,当事人还完全不知情。 从阳台这里看去,客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中,纪明承惊奇地在章时年眼底发现了一丝淡淡的暖意,情绪的变化是细微的,不易觉察的,但暖意却是真实的,他发现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那个叫陈安修的年轻人到来之后发生的。如果换成其他人,他或许会打趣两句,但这人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