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是她们亲眼看着一点点进步成长的。 一路走来,吴府下人见着三人没有不颔首打招呼的,一时间苏白苏有种回到自己家的舒适感。 这条路,她们来来往往真的走过无数回。 三人过来的时候,吴嘉悦还睡着。 她屋里没点灯,白妔端着烛台,伸手晃她胳膊,“醒醒,醒醒,都卯时了还睡。” 吴嘉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扭头瞧见是她们三个,声音含糊问,“你们怎么来这么早,是不是想超过我。” 她睡糊涂了,还以为是年前一起读书那会儿呢。 吴嘉悦头疼,小臂搭在眼睛上,“我刚才做梦了,梦见我考上榜眼,苏婉是状元白妔是进士,苏虞那个不要脸的是探花。” 苏虞,“礼貌点,把修饰词去掉,只说最后两个字就行。” 白妔眼皮跳动,轻声提醒,“是二甲,二甲进士。” 吴嘉悦点头,放下手臂看她,“对,是二甲,最后一名。” 白妔,“……名次就不用记得这么清楚了。” 吴嘉悦难受死了,眼睛扫了一眼床前的三人,痛苦到想哭,“我梦里都考上榜眼了,怎么醒来还在读书。” 太绝望了。 她拥着被子往床里一翻,正好压着膝盖上的伤口,瞬间疼的龇牙咧嘴从床上坐起来。 苏婉轻声道:“吴嘉悦,昨天赵锦钰是不是打你脑袋了?” 言下之意,这好好一个人,怎么睡醒后傻了? 苏婉白净的小脸皱巴起来,甚是遗憾,“那还能不能从她嘴里打听到消息啊?” 果然是虚假的姐妹情,都这时候了,她还想着消息。 苏虞将自己的扇子在吴嘉悦面前展开,示意白妔过来打光,烛光在金色扇面上跳跃,映出四个大字—— “你有病吧?” 吴嘉悦看向苏虞,“点着了怎么办?” 苏虞,“……” 苏虞收起扇子,毫不留情,“傻了,没救了,就地埋了吧。” 白妔跟苏婉没忍住笑起来,苏虞显摆了一清晨的扇面,结果根本没人搭理她。 白妔一笑手就抖,吓得吴嘉悦赶紧推着白妔的手臂让她把烛台端远点,别把蜡油掉她床上。 她这床被子还是出来住以后刚换的,新着呢。 出来住?! 吴嘉悦脑子这才慢慢清醒起来,眼睛逐渐明亮,比烛火还耀人。 “我们已经金榜题名了?对不对?”吴嘉悦反手指着她自己,“榜眼。” 她伸手指苏婉,“状元。” 苏婉笑。 她又指白妔,“进士。” 白妔道:“二甲,二甲进士。” 吴嘉悦的手指最后指向苏虞,定格一瞬。 苏虞瞬间把扇面展开,手腕转动轻轻扇着,刚要起范儿,就听吴嘉悦说,“随便什么名次吧,反正不重要。” 苏虞深呼吸,然后扑到床上伸手去掐吴嘉悦,“我弄死你,你说谁不重要,我堂堂探花你说我不重要!” “我还榜眼呢,我榜眼我说话了吗。”吴嘉悦奋力反抗。 白妔单手端着烛台,另只手象征性地拉苏虞,“别打脸别打脸,今天还得上朝,脸抓花了不好解释。” 苏婉站在旁边劝架,“哎呀,你们别打了,一个第二一个第三,有什么好打的呢。” “……” 吴府下人从门口路过,没一个进去劝的,毕竟早就习惯了这副场景。之前几人不在府里她们甚是觉得空荡,如今这股生气勃勃的热闹劲总算是回来了。 几人在吴府吃的饭,蹭吴思圆的马车前往宫门口。 车厢里,四人安静如鸡。 吴思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当真不坐我这边?” 苏虞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伯母您别客气,您坐您的,我们坐这边挺好的。” 吴思圆看向四人,四人挤在一排,几乎个个都侧着身子坐才堪堪坐得下,而她这边宽敞无人。 ……像是鸡崽碰到了老鹰,缩成一团。 吴思圆,“……” 吴思圆想跟她们找点话题说说话,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奈何年轻人的事情她属实了解不多,最后只得讪讪作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