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白妔小声说,“好像是年前偶然风寒到现在都还没好,有些急了。” 苏婉轻声道:“怕不是风寒。” 两人瞬间看向她,苏婉笑得文静,“我随便猜的。” “可不能跟别人瞎说。”苏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苏婉听话地点头。 司芸从年前就偶然风寒,加上长皇子司牧高烧不退,听说为此熊大人还特意进宫一趟,说是晋国气运影响到了两人。 刚开始司芸没当回事儿,毕竟司牧的高烧来势汹汹,可比她的风寒严重多了。 甚至听说当时不少人都在猜,长皇子能不能扛的过去。 谁成想一个年过去,长皇子司牧在谭府被养的面色红润,精精神神,反观司芸,气色一日比一日差。 感情没扛过去的人,是司芸。 最近年后两人共同早朝时,司芸掩唇轻咳,起初还能忍,后来是越咳越严重,导致群臣想说什么都被她咳嗽的说不下去。 甚至有部分爱惜身体的大臣,看司芸咳成那样,都想提醒司牧,让他离司芸稍微远一些,别过了病气。 近两日,司芸感到身体虚弱,有些力不从心,已经一连三日没上早朝。 若不是春闱在即,这事定要盖过春闱的热度,被传的大街小巷都是。大选还没开始,皇上先病了。 “这星宿之力当真如此厉害?”最近朝中一直有人讨论,便有大臣疑惑,“皇上竟被影响的至今未好。” “但人长皇子不好好的吗,我瞧着那气色状态,比年前还要好,看来星宿之力的影响是重是轻,还是分人的。” “周大人这话说的,倒是皇上不如长皇子了?” 周大人一甩衣袖,“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在说星宿,至于你们怎么想,我不清楚,别往我身上按罪名。” 也幸亏星宿一事年前便已经传开,不然这个时候,定会有不少大臣怀疑是长皇子过于强势妨碍了皇上的康复,影响到皇上的气运。 若是被别有心之人利用,这时候朝堂上便是一致抵制司牧早朝。 现在有司牧高烧在前,熊监正的推演在后,如今大臣们就是有心谴责,也是谴责谩骂晋国。 苏虞感慨,“小熊她娘,怪厉害的。” 不知道她是说熊大人的推演厉害,还是说熊大人的先见之明厉害。 “马车来了。”苏婉眼睛最好用,指着前方吴嘉悦的马车。 苏虞站起来一展扇面,冲着马车扬声道:“就你架子最大,次次都是你最晚!” 马车停在跟前,吴嘉悦惨白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 苏虞一愣,立马凑过去,盯着她的脸色看,“怎么了,说你两句不至于生气吧?” 白妔跟苏婉也望过来。 吴嘉悦微微摇头,脚步沉重地走过来,将竹篓放在苏婉面前,顺势蹲下。 白妔跟苏虞一左一右蹲她旁边,白妔问,“是不是吴府出事了?还是伯父身体一直没好?” 吴嘉悦哑声说,“不是,我爹年前就好了。”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苏虞皱眉,试探着问,“跟宫里有关?” 她们刚才还在说皇上司芸生病一事。 司芸跟吴家关系甚密,她若是有事,吴府肯定不能置身事外。 吴嘉悦看似已经跟吴府分家,但到底是吴家人,怎么可能不记挂。 吴嘉悦心里有些乱,单手遮脸,缓了一会儿,才低声说,“皇上突然派赭石过来,唤我娘进宫了,就在我准备过来的时候,宫里的马车特意从我庭院门口经过。” 像是故意要她看见似的。司芸至今对吴家还是不够放心,她越是生病,疑心越重。 几人同时抽了口凉气,脸上神色各异。 皇上要不行了?不应该啊,皇上若是不行了,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 “夫子呢?”吴嘉悦左右看,“还没来吗?” 苏虞沉默一瞬,讪讪说,“阿柚说我们也不是第一回 了,要学会独立,就没来。” 她理由编造的再好,吴嘉悦心里都清楚,“是在宫里吧?” 看来宫里是要出事了。 吴嘉悦已经在想,皇上突然唤她娘进宫,是不是有要事交代? 但司芸生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挑别的时候,偏偏挑今日,分明是想影响她考试心态,同时警告吴思圆不要有异心。 加上向来作为主心骨的谭柚不在,吴嘉悦心里有些慌,生怕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她现在能依仗的只有你吴家,你一个临近考场的人,不要被影响了心态。”苏虞手搭在吴嘉悦肩膀上,用力按了按。 吴嘉悦哑声道:“我知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