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沈御医收回手。长皇子可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 司牧朝旁边的谭柚甜甜地看过去,羞涩一笑,“听阿柚的。” 沈御医,“……” 谭柚剥橘子的手微微一顿,浓密的眼睫落下,遮住眼底的笑意。 也正是因为那次也在,沈御医说的话谭柚都听着。沈御医说司牧最近身体调养的不错,但如果想要生育的话,建议再等等。 司牧现在的身体,勉强支撑他自己,如果再多一个负担,可能会对司牧的消耗极大。 至于别的问题,倒是没有。 谭柚微微拧眉。 可吴嘉悦今天的神色,明明是想告诉她,注意司牧的身体情况。 她不能明说,只道: 长命百岁,无病无忧。 要知道中秋的时候,吴嘉悦还跟今天的白妔一样,笑呵呵祝福她跟司牧:百年好合,早生贵女。 谭柚压下心头想法。 晚上司牧回来的时候,谭柚依旧站在那儿等他。 谭柚将搭在小臂上的大氅抖开,上前披在司牧肩头,微微皱眉,“怎么又不穿厚些。” 司牧将温热的小脸缩进毛领中,“今天没出门,不觉得冷。” 两人牵手回去,屋里点着炭盆甚是暖和。 “来客人了?”司牧看见放在桌子上的酒跟糕点,以及话本。 “嗯,苏虞她们几个。”谭柚将大氅挂起来。 司牧坐在桌子边,下巴搭在酒坛盖子上,伸手去拆糕点,眼睛笑盈盈盯着谭柚看,“阿柚,喝一点吗?” 他喜欢喝醉的谭柚,但谭柚清醒又克制,极少饮酒。 “这糕点不够甜。”司牧吃了两口,不肯再吃。 谭柚走过来,扫了眼糕点上面的糖霜,“不甜?” “不甜,不信你尝尝。”司牧伸手,将咬了一半的糕点朝谭柚递过去。 谭柚走过来,刚弯腰,就被司牧另只手攥住衣襟。 司牧将人微微往下拽,同时仰头吻她的唇。 味道清清甜甜的,刚好合口。 谭柚抚着司牧纤细修长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等两人分开时,司牧眼里蒙上一层水汽,唇色嫣红,呆愣愣看着她。 他这个样子可比糕点诱人多了。 谭柚低头吻司牧额头,随后吻他耳根跟脖颈,垂眸低声问,“要吗?” 虽说谭柚在勤政殿住过一次,但之后她便没在里面留宿过,到底是不合适。所以两人细细数起来,有三天没同床睡过了。 司牧呼吸轻颤,耳朵慢慢变红,额头抵在谭柚肩上,轻轻嗯。 谭柚去洗漱,司牧坐在桌边,红着脸,眼睛明亮,将手里的糕点一口接着一口啃完。 现在感觉到甜味了。 司牧见谭柚还没出来,就去拆苏虞送的话本,“阿柚,我能看吗?” 他手搭在话本上,扭头朝屏风那边问。 谭柚氤氲着水汽的声音传过来,“能。” 司牧这才兴致勃勃地拆开。 他本来以为是什么新鲜本子,可翻了一圈,好像都是他看过的。 谭柚擦着发尾出来,垂眸看了眼,“不喜欢?” 司牧看起来兴趣乏乏。 “啊,喜欢,好喜欢呢。”司牧翻话本。 就是太素了。一般硃砂送来的,都是没删减的。 花青着人过来换水,司牧去洗漱,谭柚坐在炭盆边晾干头发。 她随手摸了本话本过来,映着火光看,越看越觉得这怎么写的那么像自己跟司牧。 唯一不同的便是,书里那个俏妻主某些方面不行,但皇子却凶猛贪欢,为了让俏妻主能够行起来,皇子定了十箱子鹿茸,养了两头鹿。 谭柚,“……” 谭柚把书放下,司牧正好洗完出来。 他坐在炭盆旁边,任由谭柚站在他身后帮他用干毛巾擦头发。 洗完澡的司牧,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香香软软的像一块糯米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吃我”的气息,让人想低头咬一口尝尝味道。 司牧乖巧坐好,乌黑潮湿的发丝贴着他白皙纤细的脖颈,更显头发黑皮肤白。 谭柚伸手捞起他背后的长发,放在干毛巾中轻轻擦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