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许久也说不定,不然她怎敢跟太君后和柳氏叫板。” 司牧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落回文书上,像是没听见硃砂的话。 硃砂跟胭脂对视一眼,知趣地双手将靠枕放回司牧身后,轻手轻脚地从殿内出去。 寝宫再次恢复安静,司牧拇指指腹捻着文书一角,虽然是看书的姿势,可上面的内容却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谭柚。 司牧对于她没有过多印象,两辈子的交集加在一起,也就上次夜里共乘一辆马车,她还是坐在车外。 最后一次便是今天下午。 只是两次接触,让司牧感觉此人跟传闻不同。 也许是因为他跟上辈子选择了不同的路,才出现了诸多变故? 像是他执意干政不放后宫权力,这才逼得柳贵君撺掇太君后给他下药,前世哪有这些。 “胭脂,”司牧疲惫地昂脸看向站在床尾的人,声音有气无力轻轻软软,像是撒娇,“你来抱抱我。” 司牧好累。 可他又不能停下。 这条跟前世不同的路,已经让他慢慢失去亲情,那他决不能再失去权力跟初心。 胭脂走过来,探身抱住司牧,心疼地轻轻抚他单薄清瘦的背,低声说,“殿下若是不愿意,咱们就不嫁。” 司牧闭上眼睛,没骨头一样上身往前倾,将脸贴在胭脂怀里。 休息了一会儿,像是终于有了些气力,才慢慢退回去坐好,“嫁。” 司牧将手里文书翻了一页,叹息,“那群大臣肯定在等宫里的赐婚消息,那我便如她们的愿嫁给谭柚,然后——” 他笑,语气突然恶劣,“依旧推行政绩考核。” 群臣定觉得,他没嫁给谭橙,改革的计划说不定就要停滞。司牧偏不,谭柚不过是喂给她们的甜枣,政绩考核才是枣后轮过来的大棒。 他本想利用谭家在文官中的话语权,行事温和一些不必那般尖锐,奈何事与愿违。既然这样,干脆把不顶用的全换了。 司牧道:“我要告诉她们,我想动翰林院的决心,并不会因为我嫁的是谁而改变。” 还有谭柚。 司牧可不觉得谭柚倾心他许久,“谭老狐狸的孙女,怎么可能是倔牛?” 司牧悄悄告诉胭脂,“那是只藏了尾巴的狐狸。” 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尾巴里面藏了什么,谭柚蓄意接近执拗维护他,究竟有何目的。 “胭脂,让硃砂再过来演一遍刚才演的那些。”司牧合上文书,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准备再看两遍。 胭脂帮他将薄被盖上,柔声问,“您不是怀疑谭翰林吗?” 既然知道可能是对方演出来的戏,怎么还要再看? 司牧幽幽叹息,“就算是假的糖,表面也是有甜味的。” 除了母皇外,就算是假的,他也没被人这般坚定的毫不迟疑的维护偏爱过,所以司牧想再看一遍。 胭脂联想今天的事情,听完这话不由抿了抿唇,垂眸从袖筒中将糖罐掏出来,轻声道:“今天许您多吃一块。” 司牧立马开心起来,“胭脂,你怎么这么好呢。” 他嘴里含着糖,眉眼弯弯地靠在凭几上看硃砂背诵谭柚说的话,甚至会在硃砂刚端起靠枕的时候,就抢答起来,“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