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一下。”罗望舒半信半疑。 “真的,不骗你。” 他妥协:“那你早去早回。” 罗靳星满口答应,心说总算完成任务。又坐在床边跟罗望舒说了会儿话,终于哄得他愿意下楼吃点东西,这才功成圆满地在弟弟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罗靳星出门时,还看到罗望舒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门口送他。罗奠山站在他身旁,手搭在肩膀上,他果然也没反抗。 罗靳星笑了一下,冲二人挥挥手,转身上了等待的车。 阳光明媚,夏风怡人,很多年后罗靳星想起这一天,都会深深地后悔,如果没有离开家就好了。 罗靳星走的当天下午,罗奠山就带他去了医院。 他隐约知道是为了延缓发情的事,为了这个他大哥也没少操心,只是多少医师开的药剂都吃着,他始终没什么发情的预兆。 发情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那时候罗望舒已经知道自己情况特殊。他身边所有Omega都已经初次发情过,有些早熟的,据说第二次性发育不久后就发情了。 也记得问起过,那是什么感觉,结果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倒是Alpha们听到此类问题总笑得不怀好意:“等你们长大有自己的Alpha就会觉得不一样了。” Alpha们的发育总是比Omega要晚一些,但在性启蒙方面他们却总是早很多,仿佛是一项无师自通的技能。 罗望舒还记得,有个Alpha朋友翻看他们的生物教育书时啧啧惊叹,说原来你们学得这么详细啊?又指着书上的几个重点说,这东西也算重点吗?这不是本来就该知道的常识嘛。 于是从那个时候罗望舒就知道,Alpha们在性启蒙上跟他们学的东西都不一样。 罗奠山带他来的是最顶级的医疗基地,找的人也不是普通医师,而是很权威且有经验的。 抽血,化验,还有许多基础检查,枯燥的流程,一套下来将近一个小时。 那之后他就被医师请到了外面,他百无聊赖地等了半小时,才看到罗奠山面色灰败地从屋里出来。门缝打开时,还能听到飘来的小半句医嘱:“记得跟孩子好好沟通商量啊。” 但那之后罗奠山一句话都没有,沉默地将他带回了家。路上罗望舒几次三番试图搭话,罗奠山也只是冷着脸,很简短地回答。为了报复对这种心不在焉的不悦,罗望舒也决定不理他了。 一种很有默契的冷战在二人之间展开。说冷战也不太确切,因为罗奠山并没有生气,当时的罗望舒虽能分辨这一点,却也觉得莫名其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