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上次贺江麟惨败,他就知道自己已不是楚天阔对手,虽然这段时日苦下功夫,但到底没有多少把握。 然而今日一战势不可免,说不得只好拼死一搏,于是高声道:“楚庄主既有见教,咱们闲话少说。只不知楚庄主半路拦人,所为何事?” 楚天阔冷冷道:“魏堂主何必装蒜,三年前菡萏院,你们几大高手围攻我父亲,身为人子,岂能不报此仇。” 魏行天默然不语,他是三大世家宗门的掌门之一,总不能为了保命把这件事赖掉。他大弟子对菡萏院的事情知道一二,忍不住叫道:“当年杀你父亲的,乃是勒穆国剑客什支乌。且当初是你父亲意图刺杀七王爷,我师父不过是看不过眼……” 楚天阔道:“这话骗骗别人或许可以,当年是我父亲先图刺杀还是你们设计引他上钩,我想魏堂主心里明明白白,也该早料到有此一天。” 魏行天瞪了大徒弟一眼,道:“我料到你会找我报仇,却没料到这三年来你韬光养晦,不惜以烟波庄名声作赌,暗中发展壮大,一夕之间将我在渊堂各处分堂尽数消灭。你父亲一生光明磊落,远比不上你的心机城府。” 楚天阔听到这里,怒气勃发,道:“你也知道我父亲光明磊落么!只可惜你和裴明假仁假义,卑鄙无耻,我这点城府回报到你们身上,不过十之一二而已。” 魏行天眯了眯眼,将目光往陈湮身上一扫,道:“我害了你父亲是不错,但我仍敬佩他为人,却不知他若知道自己儿子和一个以色侍人的小倌整日厮混,会作何感想。” 陈湮不以为意,叹了口气,道:“魏堂主向来是以吵架功夫成名江湖,我们是斗不过的,阿阔,不必多说了。” 楚天阔飞身而起,轻盈地落在离魏行天三丈远处,长剑在手,道:“既然魏堂主承认了,那今日之斗便是我楚天阔为父报仇,魏堂主,请吧。” “臭小子好狂妄!”魏行天大弟子虽然知道他武功高强,可他一个晚辈,公然向掌门叫板,自己不出头,传出去叫江湖人笑话,是以不等魏行天发话,先跳出来,双掌一错,蹂身而上。 楚天阔却把长剑回入鞘中,竟也以掌法对敌。翻山掌威力巨大,然而楚天阔却是以掌对掌地硬接,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那大弟子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十丈远,摔在沙地里再没能起来。 魏行天眼中惊骇,他知道楚天阔剑术精进,招数惊奇,却没料到他内力竟也如此深厚,掌法不输于翻山掌。 身后的弟子们见大师兄生死不明,发一声喊就冲了上来。 青叶留在陈湮身边保护,其他人跟着冲上,双方立时混战在一起。楚天阔再把长剑握在手中,飞身冲着魏行天而去。 魏行天坐在马上腾挪不便,身子倒飞,避开了楚天阔的几剑进攻,落在沙地之上,双脚踏定,知道楚天阔剑法厉害,竟然在双掌上套了一双铁手套当做武器。 陈湮知道烟波庄众护卫的武艺比在渊堂众弟子较高,楚天阔对付魏行天更是绰绰有余,因此完全不担心,凝目观战,期盼着楚天阔最好能把魏行天打个屁滚尿流。 如今楚天阔即便是要和魏行天比拼内力也全然不惧,可他却仍以希声剑法对敌,剑招轻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