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场证明呢?” 哈福森点了夏威夷热带比萨,馅料是意大利香肠和菠萝。 “爱德华说他除了去毕雅卡赛马场,整整一周都一个人待在特罗姆瑟街的房子里,布兰豪格被杀的那天早上和今天早上,他都在特罗姆瑟街。” “知道了。你觉得他回答问题时表现怎样?” “什么意思?” “你听他说话的时候,相信他吗?” “相信,不,这个嘛,相信,嗯……” “信任你的直觉,哈福森,别担心。说出你的感觉,我不会用你说过的话来为难你。” 哈福森垂眼望着桌面,手里玩着菜单。 “如果爱德华在说谎,那他一定是个非常冷酷的人,我只能这样说。” 哈利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找人去监视爱德华?我要两个人不分日夜地在他那所房子外面盯梢。” 哈福森点点头,用手机拨打电话。哈利听见手机里传来莫勒的声音,同时偷偷朝角落里那个新纳粹分子望去。管他们是叫新纳粹党、民族社会主义者,还是国家民主主义者。哈利刚刚收到大学寄来的一篇社会学论文,文中称挪威共有五十七名新纳粹分子。 比萨送上桌。哈福森以询问的眼光看着哈利。 “你吃,”哈利说,“我不是很爱吃比萨。” 一个穿绿色战训服的矮小男子走进店里,走近角落那个穿长雨衣的男子,两人几乎头碰头,伸长脖子看着哈利和哈福森。 “还有一件事,”哈利说,“密勤局的琳达跟我说科隆市有一个党卫队数据库,里面虽然有一部分数据在七十年代被火烧毁,但有些加入德军的挪威军人的数据被保存了下来,比如指挥命令、军事勋章、军阶之类的。我要你打电话去问他们有没有丹尼尔·盖德松和盖布兰·约翰森的资料。” “是,长官。”哈福森说,满嘴都是比萨,“等我吃完就去办。” “你吃,我去跟那两个小朋友聊聊天。”哈利站了起来。 哈利在工作上尽量不利用自己的高大身材占便宜,但那小胡子虽伸长脖子盯着哈利,哈利仍在他冰冷的眼神中看见了跟孔恩一样的恐惧,只不过小胡子训练有素,懂得掩饰。哈利拽过小胡子搁脚的椅子,小胡子还来不及反应,双脚已砰的一声落到地面。 “抱歉,”哈利说,“我以为这把椅子没人坐。” “去他妈的条子。”小胡子说。穿战训服的小光头转头朝周围看了看。 “对,”哈利说,“或者叫狗,叫猪,或条子大爷。这样叫可能还是不够力,要不要叫les flics [31]?这样够不够国际化?”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