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完全不尴尬,那也不太真实,只能说到底是成熟的大人了,这种尴尬只能算不值一提的小场面,杨立露当晚睡得相当安详。 醒来的时候,床铺另一头的少年还没有醒,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直接凑过去问好,由于床太大,他们隔得比想象中要远,所以杨立露未能及时察觉到异样。 是等到她把自己拾掇好,打算回过头来叫江西雁起床,俯下身去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发烧了。 眉头紧缩,气息很重,额头是烫的,杨立露赶紧转身叫人来看,“有御医吗?他好像病了……” 没想到表哥和御医一同前来。 御医在房间里把脉,杨立露把表哥拉出来对峙:“他本来就身体弱,你给他吃了什么?” 结果对方完全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昨晚感觉如何?” 杨立露的眉头狂跳不已,“把他弄死了怎么办!” 那个惯于嬉皮笑脸的男人竟然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江家以谋反罪株连九族,本来他江西雁就不该活下来,皇妹,玩玩可以,要动真感情,无论是父皇还是我都不会同意的。” 虽然在山魈的屠杀场里看到江西雁,杨立露就已经有预感了,但等到这句话出来,她才终于证实了自己不想面对的猜想:是了,延续了现实当中的设定,公主到底和江西雁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想,究竟要怎么才能让他信任自己,也许,应该创造一个什么契机…… 兴许是觉得刚刚的话题太过严肃,表哥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我府上还有几个俊俏后生,改日你来我府里听戏,我带你玩玩。” 他一开始挤眉弄眼,杨立露又烦躁起来,按了按眉心,咬牙:“没事赶紧走。”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皇妹了?” 杨立露懒得理他。 她不再纠缠,刚准备走,这个模样和她叁分相似的男人突然正经起来。 “要说有正事,那也是有的,我是来提醒皇妹的,等你玩腻了……”,说到这里看了眼里屋的方向,杨立露知道他在说谁,就连后面那句隐晦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她都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必要的时候他会帮她了结江西雁。 杨祺是这样说的:“告诉你皇兄,我来帮你处理。” 杨立露莫名其妙想起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回表哥送她去学校,说实在的,表兄妹再亲到底有隔阂,上学以后她很少见到他了,当时是他要考个什么资格考试,借宿在她家,考完了,顺路送高二住校的妹妹去学校。 “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会帮你。” 当时表哥也是这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