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了一朵花。那花极红,红得刺目耀眼。所谓的心花怒放,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像春回大地,又像是否极泰来,其中复杂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花开艳艳,阳光正好。 她望着眼前的人,灿然一笑。 自至以后,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世人,她和温御是两情相悦。 温御寒玉般的脸清冷如故,却是悄悄红了耳根。 …… 陈家人求见之日,叶娉没有露面。 庄子上的一应交接事宜,皆由锦恭人出面。锦恭人对陈家人积怨已久,任凭几房人如何讨好始终板着脸。陈家人离开时还想给叶娉请安,被锦恭人以郡王妃身子不适给拒了。 叶娉不想给他们好脸,更不会让他们再巴着公主府不放。好不容易摆脱的吸血虫,以后避着躲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给他们机会。 “他们占了庄子二十六年,不思量着归还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郡王养着他们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锦恭人闻言,轻声一叹,“殿下若在,该是何等寒心。” 叶娉想的是,长公主未必没有料到有今日,也不知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人指不定在背后咒了我祖宗八代,我若再给他们好脸,岂不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左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得理不饶人的名声,于我而言不损皮肉半分,我何惧之有。” “名声如浮云,有聚亦有散。千人千口,有人诋毁,亦有人赞美,郡王妃的想法倒是和殿下不谋而合。” 同一个时代的人,大抵有些想法一样。 叶娉笑笑,“能和长公主所见略同,是我的荣幸。论心胸我差之甚远,万不敢与长公主相提并论。我小户出身,实则乃一俗人。我若得了理,必定是不会饶过那些说三道四的人。相反若是我没理,我保证闭嘴。” 自黑又俏皮的话,听在锦恭人耳中却是分外的亲切。长公主有时候也会说这样的俏皮话,郡王妃真不愧是和殿下一样有奇遇的人。 “这次的事,我替殿下谢过郡王妃。” “别谢我,我是无利不起早。原想着庄子拿回之后能给府里添些进项,减轻郡王的负担。不成想郡王大方,竟是把庄子送给我了。如今那庄子成了我的私产,我得了这天大的便宜,当不起你这声谢。” “郡王妃和郡王是夫妻,何需分得太清。” “夫妻之间,有些东西也不能不分。” 锦恭人深深看她一眼,“郡王妃说得在理。” 她笑意更深,这个锦恭人有点意思。 …… 很快到了温廷之大婚的那一天,庆阳郡主的嫁妆可谓是十里红妆,沿路都在洒喜钱喜糖,引得永昌城的百姓齐齐涌去街头,人人都沾一沾这喜气。 人群追随着喜轿,不少人跟到了国公府。 国公府门庭若市,大红的灯笼和喜联昭示着府中有喜。温夫人亲自在门外迎客,脸上挂着温婉得体又不失欢喜的笑容。 时辰刚好,喜轿停在了门口。 一身正红新郎服的温廷之红光满面地上前踢了轿门,待新娘子跨了火盆进到府中,锣鼓声越发欢快。 叶娉将自己当成国公府的客人,仅是参加宴席和观礼。 温夫人安排的位置,将她和万家王家几位年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