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 叶娉僵住。 这风景煞得,瞬间让人没了兴致。她心下翻了一个白眼,如此不解风情之人,活该上辈子是个老光棍。 “怕自然是怕的。”她退后了一些,无奈手还被握着。“在我们那里,大夫们医术精湛,女子若真难产,可行剖腹取子之术,且母子平安。” 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温御活了两世,上辈子他最是不信神鬼之说。如他这等刑审之人,见过太多比鬼还可怕的恶人。 人心之恶,比鬼更可怕。 阴暗的事物接触太多,他对世间之事鲜少再有好奇之心。鲜花开得正艳的地方,或是冤死者埋骨之处。越是金碧辉煌的宅子,越是不知洗刷过多少鲜血。 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间?如果有可能,她是否会毫不留恋地离开? 还有母亲,是否真的回去了? “郡王,疼,疼。” 手被捏得好疼。 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不生就不生。 叶娉心下忿忿,她也是脑子抽了风,好吃好喝又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日子还没过够,为什么想不开给这男人生孩子。 大力一抽,她将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 小脸板着,昂着头径直上了床。 也不说话,就那么侧身裹着锦被往里躺。姓温的王八蛋,不是不想和她生孩子吗?有本事别碰她。 她竟是忘了,最开始提出不孩子的人是自己。 红底金绣的锦被上绣着龙凤呈祥,那金凤展翅的地方正是隆起之处。凤尾顺着坡度往下,哪怕隔着被子也能看出被子底下的身姿曼妙。 过了一会,床侧微沉。 她闭上眼睛,装睡。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她揽了过去。她嘴一张刚想说什么,一粒泛着熟悉药香的药丸顺着嘴滑进了喉咙,气得她在心里骂了好几句脏话。 敌我悬殊太大,她不会做无谓的反抗。将之前被握疼的手伸出,娇弱地喊疼,“你方才捏疼我了,吹吹。” 吹吹? 温御活了两辈子也没听过这样的话,像一片羽毛刮过心间,荡起阵阵涟漪。那种痒极酥极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情浓时,叶娉泄愤般咬在作乱之人的肩膀上。 温御吃痛,眼神暗得吓人。 这个小骗子,还学会咬人了。还真像当年宫里的那些小野猫,被他抱在怀里里拼命挣扎着,趁他不备时伸出爪子挠人。 他已彻底落入世俗之中,岂能不想知道最为让又爱又恨的世俗之乐。 若真的可以,这小骗子以后可别喊累。 …… 叶娉在腰酸背痛中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那事虽然出力的人虽然不是她,但她比出力的人还累。 勉强用过朝食之后,她接着补觉。 三喜和曾娘子等人小心守着,人人都是与有荣焉。主子受宠,他们做下人的脸上才有光。郡王宠爱郡王妃,昨夜里又要了三回水,想来郡王妃这一觉必是要睡到近午时,却不想叶娉竟是辰时刚过就起了。 她是主母,公主府主子又少,除了身边的这些人谁也不知道她是一个惫懒的人。她也不想起,谁让她和锦恭人约好了。 温如沁的婚期紧,要做的事太多。不过有锦恭人帮忙,她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这次锦恭人过来时,还带了两个丫头。 一个叫云淡一个叫清风。云淡清秀,气质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出众。清风貌美,一应言谈举止说是大家闺秀也有人信。 锦恭人说这两人是她自小养大的,不仅识文断字,且都是看账的好手。上回叶娉提过她可以举荐得用的人,她这次便把人带上了。 两人行了礼,态度皆是恭敬无比。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叶娉什么也没问,直接让锦恭人全权负责。 锦恭人为人仔细,哪怕叶娉彻底放权,她该做的却是一样不差。不仅事无巨细地告之一切,该提点的地方一样不落。 叶娉不觉不妥,这方面自己确实懂得少。锦恭人能不避讳提点,说明是一个磊落之人。想想也是,同为穿越者的长公主最为信任之人,又怎么可能是那种只会耍心眼的小人。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锦恭人带着云淡和风清告辞离开。 过了古桐树,风清回头望了一眼这个除了梨园之外,最是下人不得擅入的院子。这院子一直无名,下人都称之为无名居。 那个无名居的女主人,原来比传闻中还有貌美。只是到底出身太低,空有美貌而不精通内宅事务。 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会被陛下赐婚给郡王爷? “恭人,郡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