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海底针。 叶娉此时没功夫去猜这人在想什么,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郡王爷,我好了。” “嗯。” 出去后,见铺子里空无一人,叶娉既心惊又不觉得意外。 温御在前,她跟着。 如此情形,当然不能从铺子正门出去,而是绕到后院,由后院的小门离开。小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很是寻常的样式。 临上马车前,叶娉真诚无比地朝温御行了一个礼。 …… 马车内,三喜已经醒来一会儿。 刚醒时,她又惊又怕。惊的是自己出了事,怕的是自家姑娘被人祸害了。若不是看到郡王身边的侍卫,听那侍卫说郡王已去救自家姑娘,她可能真的会以死谢罪。 她在马车中,等了又等,其中煎熬无法言说。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掀开帘子朝外望。看到完好无损的大姑娘,还有那位高贵的郡王爷,她不知念了多少句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她家大姑娘没事就好。 叶娉上了马车,看到她之后笑了一下。 “大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三喜抹着眼泪。 “你家姑娘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叶娉坐到她身边,道:“此事是我思虑不周,我不应该刚愎自用。险些害了自己,也害了你。” “不,不是的,是那些人太可恶…他们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想毁了你吗?”三喜呜咽着,终于敢哭出声来。 马车的车轱辘已经开始转动,压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叶娉的心一片冰冷,对于那些人来说,毁人清白算什么,先毁人清白再夺人性命也是家常便饭,灭人全家更是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丝毫不会放在眼里。 她再三叮嘱三喜不可将此事透露出去,三喜知道轻重,当下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倒是把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三喜又哭了一会,一边擦眼泪一边偷瞄自家姑娘。她再是未经人事也能看出一些不对,大姑娘的唇也太红了些,又润又肿,似乎还被什么东西咬破了皮。 “姑娘,那你是怎么…怎么好的?” 叶娉脸上“腾”地红了,揶揄地看了一自己的丫头,“你说呢?” 三喜结巴了,“你…你和郡王爷,你们…” 话没说完,她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大姑娘若真是郡王爷行了夫妻之事,那是不是… 不,她家大姑娘怎么能做妾! 若是不当妾,大姑娘清白已失,日后又该嫁给何人? “大姑娘,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娉装作伤心的模样,低低一声叹息,“还能怎么办?我心悦郡王,又不愿为妾。认真说来,我亦不亏。郡王爷那般人物,哪怕是一时拥有,也胜过与别人夜夜同床共枕。” 说着,她似回味一般舔唇。 不可否认,那位郡王爷的滋味不错。 三喜的脸更红了。 大姑娘病犯相思,眼下得偿所愿与郡王有了夫妻之实,必然是心中欢喜。只是大姑娘好歹是个姑娘家,什么一时拥有,什么同床共枕的,她听着都觉得臊得厉害。 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的红晕瞬间退去。 “大姑娘,若是你…你怀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叶娉都惊了,不愧是她的丫头,这想法还真是大胆。她脑海中一时闪过无数情节,什么虐恋情深带球跑,什么母凭子贵杀回来。 好一出大戏。 三喜见她不语,脸色越白。 “大姑娘,要不奴婢和你去青州躲一躲?” 刚想到带球跑的叶娉:“……” 三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到她们到了青州后,等到大姑娘的肚子大了,她们可以谎称姑爷已在不人世,到时候她会终生不嫁,帮大姑娘一起养大小主子。 “大姑娘,你放心,奴婢不会离开你的。奴婢会帮你带小主子,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叶娉心道,这丫头比竟然她还敢想。 什么小主子,她哪里生得出来。 她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明显处在自我感动中的胖丫头,越发哭笑不得。 主仆二人回到叶家,对于今日发生之事只字不提。 叶娉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累,胃口却是极好。恰好晚饭有一道叶母做的酸辣汤,她吃得开胃,饭都多盛了半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