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担忧不敢言的阿淼,若阿淼还活着,说不定早就嫁人了。 吊死小鬼扯扯晏离舟的衣袖,小声哀求:大人,您帮帮阿淼,好不好? 晏离舟笑着摸摸吊死小鬼的脑袋,轻声道:我又没说过我不帮。 伽婪下台后,晏离舟结完账就往酒楼后门赶去。 听阿淼说,他们是西域来的戏班子,在这间酒楼待了四五年了。 台下奏乐的两位都是伽婪的哥哥,伽婪父亲带着兄妹三人辗转中州各处,最后死在了江城。 彼时年幼的伽婪被哥哥们照顾着长大,他们风餐露宿多年,是酒楼老板收留了他们,即使攒够了回家的盘缠,他们也不愿回西域,而是选择留在了这里。 晏离舟穿过窄巷,绕到了酒楼后门。 晏离舟敲敲血玉,一股凉意钻入晏离舟的帷帽里,晏离舟放松身体,让阿淼钻入他的体内。 伽婪一个人坐在后门的长椅上,她伸长一条笔直的腿,另一条腿大喇喇地盘起,开叉的下裙完全遮不住她的大腿。 冬日的午后,日光依旧灼目,女人仰着头迎接烈阳,嘴角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晏离舟的身体被阿淼操控着,他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 他抬手将帷帽的白纱撩开,额前的白角恰好掩藏在半掀的白纱之中。 一体双魂,晏离舟被迫观察起女人,他恍惚间生出了一种错觉,只要他眨下眼,眼前的女人转眼就会融化在烈阳下。 伽婪将脖颈拉升到一个极限,锁骨与双肩连成一条极为明显的弧度,蜜色的肌肤上附着一层细汗,逼仄的小巷中升起一股奇异的乳香味。 [啊啊啊,非礼勿视啊!] [不能看不能看,娘亲说过看了这些会长针眼的。] [说了不能看,你怎么还看?你个骗子!]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前几日还找荼弥大人学了几句清心咒,呜呜我都给忘了!!!] 晏离舟:你们这群小鬼怎么那么熟练的?! 踩雪声响起,伽婪闻听动静,她转过头看向晏离舟,嘴角勾起,率先道:看够了吗?登徒子。 晏离舟: 一天被人骂了两次,我受不了这份委屈,我要回魇山,我不要待在这里了。 晏离舟走到伽婪身前站定,他揪住两侧的衣服,紧张的都结巴了,我、我 晏离舟在心底替阿淼打气,女鹅不要怕,冲上去! 有外人在,伽婪也没收回腿,她大喇喇露着,耐心等着晏离舟发话。 晏离舟:姐姐我、我喜欢你。 血玉里,无漾用尽全部意志力才没让戾气撑破整块血玉,晏离舟竟敢瞒着他干这种勾当。 真是好样的啊! 小鬼们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哭得涕泗横流。 呜呜呜,太可怕了! 伽婪愣了下,几乎半个江城的人都向她诉说过心意,唯独面前的男子最为不同。 她还从没见过哪个男的在告白时那么害羞的。 无漾改变了晏离舟的相貌外形,在外人看来,晏离舟依旧长相出挑,冬日白雪下,白净的少年双颊带着驼红,怯生生的模样怪招人疼的。 伽婪心念一动,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晏离舟:你、你长得好看。 伽婪笑意收了一半,再怎么羞涩,本质还是肤浅的。 伽婪突然伸手,晏离舟一惊,他僵硬在原地,伽婪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落在晏离舟的下唇处,她眉眼微挑,笑道:既然如此,晚上就来我那吧。 晏离舟:??? 女鹅不可以,她是个坏人! 晏离舟愣怔片刻才回过神,他瞬间理解了伽婪话中的意思,双眼瞬间红了,眼泪说掉就掉,他急切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你误会我了。 一个大男人,怎这般会哭? 伽婪不耐的啧了两声,面上的笑意淡去,她抬手,将她的一头卷发挠乱。 那你是什么意思?伽婪问道。 晏离舟:姐姐,我喜欢你,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没有想做什么 这次换伽婪愣住,她咬了下唇,突然发出一声嘲讽似的轻笑。 伽婪突然掀起自己的裙摆,将他的真面目暴露在晏离舟和众鬼眼前。 伽婪:你在表白前就没有打听过吗?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你还敢来表白? 晏离舟: 众小鬼们: [阿娘说过非礼勿视的,呜呜呜我要长针眼了!] [不、不知羞耻,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呜呜呜我不干净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