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他当时热血上头没想太多,现下已经真诚悔过了师尊思虑再三,同意了。 晏离舟一听就坐不住了,祁白茶虽然裹得严实,可裸/露的皮肤上仍带着伤疤,尤其是颈部的伤口,无尘仙尊都答应了,这白头发的老家伙怎么就那么古板呢? 祁白茶受伤未愈,一看就知道他在硬撑,这老头是看不到他在流血吗?怎么还刁难人呢?! 朝漉不紧不慢道:他还说,他想拜在你门下。 晏离舟:? 朝漉:可能是想报答你吧,因为他阿娘我看这小子挺重情重义的 朝漉的声音逐渐淡去,晏离舟脑海中浮起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长阶覆雪,少年惊呼落下时,他已接住飘来的发带,白皙指尖被鲜红缠绕,少年呆滞的眉眼落在他的眼里,让他觉得有趣,笑意悄然浮起,他走到少年身前。 真好看,这是你的? 晏离舟的视线穿过大殿众人,落在黑衣少年身上,祁白茶恰巧转过头,与他隔空对视。 他恍惚想起原书中祁白茶的身世,他不是原配所生,他娘在小时候就被人害死,妖族强者为尊,不看身份,谁都可以欺负无依无靠的他,他是在穷凶极恶的环境中,被鞭笞着长大的 少年呈现病态般的苍白,猩红鞭痕突兀地攀爬在他脸上,看上去分外可怜。 不管后来的祁白茶是怎么样的,至少眼前的少年是干净纯粹的。 他没有错,他只是因为阿娘的发带,想要感激晏离舟罢了,他不该背负这子虚乌有的罪,不该遭受这份毒打。 为了他自己,也为了祁白茶,那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 晏离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可能是哪根筋搭错了,也可能是心疼少年的身世,亦或是单纯觉得他该疗伤了。 他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穿过人群,径直走到祁白茶身前,他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抓起了对方手腕。 祁白茶挑眉,同样不解地看向来人,轻纱遮住他的面貌,被扣住的手腕传来那人掌心的温度。 青岩长老修为达到元婴后期,自然能看出帷帽下的人是谁,认出晏离舟的瞬间,他脸色耷了下来。 当初无尘要收养晏离舟,他是极力反对的,可习惯了唯我独尊的无尘哪是会听劝的人。 晏离舟经过试炼已褪去妖身,他们一直守口如瓶,将这秘密捂得严实。 谁知,这家伙又想些歪门邪道,渡劫失败不说,妖身重现,还落得这幅痴傻下场。 晏离舟抓紧祁白茶的手腕的同时也在给自己壮胆,他试着用千山月教的方法给祁白茶输送灵力,缓解他身上的创伤。 青岩长老:泷月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早就说过,此子必会给无尘宗招来灾祸,无尘那小子非但不听,还溺爱无度。 晏离舟现在公然闯进来,藐视他的威严,打断他的训诫,是想做什么? 众人惊愕地看向场中的白衣青年,他就是传闻中的那位剑尊? 祁白茶手腕的血止住了,晏离舟方才抬头,他无视高台上一脸兴味的朝漉,看向面色铁青的青岩长老。 晏离舟声音清冷:他不用下山。 青岩长老:为何? 晏离舟:我要收他为徒。 话音一出,全场愕然。 剑尊从不收徒,为何会为这个犯了门规的小子破了例?! 尾音被山风卷走,轻纱浮动,恍然现出晏离舟的眉眼,纤薄的眼皮带着一点红,琉璃似的瞳孔泛着坚定的眸光。 晏离舟的面容只出现一瞬,围观的人没来得及看清,站在晏离舟身前的祁白茶却没错过。 闻到那股清淡的雪松气息,不用掀开白纱他就知道,拉着他的人是晏离舟。 当初没有青岩的阻挠,他是试炼第一名,晏离舟是后来才收他的。 今日事发突然,从前的轨迹似乎变了,晏离舟为什么会帮他解围? 祁白茶手腕轻动,没有挣脱,他从未见过晏离舟这种眼神,那一眼让他下意识变得无措,胸腔急速跳动,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 错觉,一定是错觉,晏离舟哪里会肯定他呢? 通过验灵石考验的修士们鱼贯而出,跟随青岩长老去仙试台比试。 晏离舟拉着祁白茶退至角落,他心脏还在噗通噗通跳,他不适应这种大阵仗,说完想说的就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两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如同黑白双煞,想不被注意都难。 青岩长老经过晏离舟身边,他眼皮一掀,白眼一翻,重重哼了声,一副此子没救,宗门未来堪忧的表情。 晏离舟: 第7章 朝漉还要观战仙试台的比试,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