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现在被风吹的起了皲,还裂了口子,关节处因为受冻变得红肿,若是回去,家里人估计不认识他了。 周长生亦是如此,哪家的公子哥像他们这般,若是长此以往,也得想想,要不要把妻儿接过来。 有人照顾,日子兴许好过一点。 等到中午吃饭,二人去前头等着盛饭,他们吃的就是大锅饭,不会做饭,只能这么吃,米饭炖菜,里头零星几块肉,每人饭里盖一勺酱,比以前的饭好太多了。 但不能和裴殊比,裴殊一开始就是小灶,他的口粮全送过去,周长生二人起初也打算和裴殊搭伙,可不会做饭,没有用处,哪儿好意思占这便宜。 现在裴夫人来了,更不用指望,只能盼着他家什么时候吃好的,沾沾光,李昱霖就吃过饺子,包子,那滋味,真是绝了。 裴家饭菜香味传过来,大家伙就着香味吃完了饭,日复一日,如今只不过多了打扫鸡圈猪圈的活。 鸡圈和菜棚类似,先放了五层的木架子,然后请木工打的鸡笼,不大,一个笼子放两只鸡,笼子的缝隙只够鸡头伸出来,笼子前头是放食和水的凹槽,每日鸡笼和食槽都得打扫。 猪圈不是上下分层的,不过也用砖头修了小隔间,一个隔间住两只猪,有食槽水槽,每日按时打扫,还得定期通风消毒,以防牲畜生病。 喝的水要煮过的,鸡食里有青菜,小米,一些煮熟的肉沫,猪食亦是如此,麦麸,青菜叶,还有工人吃剩的饭菜汤水,看着比人吃的还好。 不止李昱霖周长生嫌麻烦,庄子里的人也嫌麻烦,觉得裴殊多此一举,这么冷,就算烧炭牲畜也不好活,喂喂就得了,谁家家都是散养,在地里吃够了虫子草籽,哪儿用得着费心喂,还要打扫,又不是人吃饭,饭碗还得每日刷一回。 但庄子大小事务都由裴殊做主,就算有牢骚也不敢当着裴殊的面说,更不敢阳奉阴违,只敢私下议论。 不过按照这种法子,养了十多天,只死了二十三只鸡,猪崽二百头,都活的好好的。 裴殊道:“猪每日中午最暖和的时候带出去遛一遛,晒嗮太阳对身体好,诸位都是老庄稼把式,兴许也养过牲畜,在我看来,牲畜同人一样,只有吃的好,睡得好,住的舒服了,才能长得好。” 这话乍一听挺有道理的,细想之下更有道理,人不就这样吗,吃好睡好才能长得快,再看这边的猪和鸡在寒风飘雪中还能吃吃睡睡,每日都比前一天大一些,更加坚信裴殊说的。 裴殊:“除此之外,还要带着他们晒太阳,等天暖和了,的确可以放山里去,但现在不行,死的牲畜要明白是怎么死的,别被染上温症。” 这是裴殊最担心的事,瘟疫一人死,累百人。 按照裴殊的法子,后头连着十几天,都没有牲畜死掉,陆将军又送来一批,庄子附近都盖上了棚子,庄子上五百多个人,显然是不够了。 这就不归裴殊管了,庄子里的事安定下来,他得回盛京,和陆将军知会一声,裴殊和顾筠就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轻车简行,除了路上需要的吃食,其他的东西全放在庄子,以后裴殊还会来,用不着把行礼铺盖带回去。 炒酱的方子顾筠给写在了纸上,连带着裴殊说的种植养殖法子,也写了下来,上头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写了足有十几页纸,包括怎么选种,育苗,种菜,何时换水,如何制肥,什么样的菜才能留种,写得一清二楚。 写好的册子裴殊看了一遍,补了几句,这才交给周长生二人,“就这一份,你们可以抄着看。” 李昱霖翻了两页,上头字迹苍劲有力,却又带了几分娟秀,不像男子字迹,又一想裴殊书都不读,哪儿会有这么一手好字,估摸着是其夫人写下的。 裴殊看他俩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道:“册子是我夫人写的,我没这么好的字,我们明日走,今晚你俩好好看,所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 李昱霖有些羞愧,他并没有觉得裴殊字不好就怎么样,况且看人不能只看一处,他道:“这册子我手抄一份,明日再还给大人,绝不让第三人看去。” 裴殊倒是忘了这个时代女子的字迹,贴身物件都有讲究,他不在意不代表顾筠不在意,顾筠为了写这个熬了好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