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处不是火辣辣的。 他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伤口,多数已经结痂,只有少数鞭痕因为多次抽打在一处,伤口几近糜烂,还有粉红的肉肉在外裸漏,不过绿水总算是不流了。 柳永年忍着疼痛起身下床,但苦于伤势不轻,只能双手撑在床上慢慢行动。 他刚一抬头就看到了房间桌子上的阳春面,香气扑鼻,阳春面的左边是一个纸包。 柳永年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他走近看了看,见桌子上也没其他什么纸条书信留下,于是拿起打开纸包观察。 只见里面是一些粉末,再一细闻,却原来是红花三七粉,活血化瘀治伤的良药,也幸好柳永年跟着师父学过些岐黄药术。 柳永年放下药包,刚想出门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却听一阵咕叽叽声从肚中传出。 他不由得面上一囧,毕竟也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阳春面又香的很,味道窜鼻而入,实在抵挡不住。 于是柳永年索性直接入座,抱着碗吃起面来。 也不知怎地,这面不晓得放了多久,却恍如刚出锅一样,浓油赤酱,上面的青菜香甜可口,面条依旧筋道,汤汁也还滚烫。 吃到最后,柳永年舒舒坦坦地拍了一下肚肚,可惜没有小肚腩,只有八块腹肌 ,这可都是在师父强逼练武十来年的结晶。 其实对于柳永年来说,这一碗面不过六分饱,但也足够他有力气活动了。 这时他才开始思考,到底是谁用十两金子赎回了自己,这么财大气粗,至于这药和师父大约也是这人留下的。 师父说一两银子就能买半头牛那么多的肉呢。 当然首先要排除的也必然是自己的师父,柳永年知道师父不仅是个穷光蛋,还是个守财奴,怕是半个铜板都不会为自己花。 况且师父已经走了三天了,而且还把谷中唯一的小白马给顺走了,如果日月兼程,怕是已经走了上千公里。 那么还有谁呢,其实也不用思考,柳永年除了师父和话本上的人,真的就一个外人都不认识,除了今天刚在外面碰到的山贼和妇女。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柳永年不准备和自己较劲,勉强当做有个田螺姑娘在帮他吧,他看过这种话本的。 想罢,柳永年掂着药包出门去了,这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总得洗个澡再上药,不然难受得很。 刚跨出门槛,柳永年不禁想到,自己吃了田螺姑娘的面,总得给人家道个谢,这样才不失礼貌。 于是他高声喊道:田螺姑娘还在吗?谢谢你的面啦。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我还没有吃饱哟,能再来一碗阳春面就好了。 喊了两声无人应答,柳永年也不觉尴尬,毕竟七月谷现在除了这个不一定存在的田螺姑娘,也就自己一个人在。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田螺姑娘! 柳永年潇洒的走到门前小溪边,脱光了衣服跳入其中,痛痛快快地洗起了澡。 他一边用皂荚揉搓身体,一边哼起了师父教阳关三叠: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柳永年正哼着小调,忽然一愣,不知从哪里响起了笛声,这声音悠扬而不可捉摸,仿佛在身边,仿佛在天边。 难道是田螺姑娘来了! 这么一想,柳永年的脸开始红了起来,这抹红色一路从脸上红到了身体上。 于是他扎一个猛子,将自己潜到了水里,这才好受了一点,希望田螺姑娘没有看到。 谢文闭目一会后,不知怎地,还是没由来的心中忐忑,总是在想小侠客醒了没,有没有上药,有没有吃面。 这么一想,真像是再养一个儿子,自己就如同在家盼望的老妈子一样。 于是他又打开了游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