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父皇赐给你的东西吧!” 祁复的眼皮子跳了跳,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下顺平帝。 顺平帝眼中地失望十分分明,他冲着太子摇了摇头:“你太让朕失望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顺平帝没有再理会太子,反倒是直接冲着江公公道:“让人带淮南王前来!” 往常顺平帝一直都退让,从来没想过主动对上淮南王。 现在竟然能说出来这种话,祁复的心中一震。 他狠狠瞪了一眼祁澈,而后捡起了眼前的奏折。 祁复本来以为只是祁澈随便找的,还是跟之前一样为了从他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罢了。 却是没有想到,这上面是真的有东西。 他曾经跟淮南王说的那些话,可能他自己都不大记得清楚了,这上面却是一桩桩一件件都写得十分清楚。 祁复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看向祁澈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祁澈病没有害怕,反倒是还冲着顺平帝拱手:“受害者是六弟,饶是六弟现在已经痴傻了,这种事情总是不能瞒着六弟的。儿臣斗胆,求父皇让六弟也能亲自来给自己讨个公道!” 他说得倒是好听,祁复可没少听最近手下的人嚷嚷祁凉真的痴傻了。 如果是平日里还好,要是真的让顺平帝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祁凉现在痴傻的样子,一定对他十分不利。 秦安若最近已经没有让人给祁复用寒食散了,祁复倒是比之前稍微要清醒一点。 眼前奏折上的东西本来就已经很不好解释了,他不能让祁凉来,再给顺平帝拱火。 他几乎是立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冲着顺平帝拱了拱手:“父皇,儿臣也很同情六弟的遭遇,只是这事情是真的跟儿臣无关的。儿臣不知道三弟为何一直都跟儿臣过不去,只是也不能牵扯到六弟。现在六弟已经很可怜了,如果非要让六弟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儿臣于心不忍。” 他倒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祁澈没有理会祁复,他找出来的那些证据足够让祁复喝一壶了,现在祁复要做什么,他一点都不在乎。 顺平帝既然能让人去带来淮南王,想必这次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他不慌不忙地冲着顺平帝拱了拱手:“儿臣相信六弟不会永远跟现在一样痴傻地,他只是在宗人府被人吓到了,等到这些罪魁祸首付出了代价,说不定上天感念,六弟会转好的。梁王妃在的时候六弟尚且能维持正常,也不会污了父皇的眼,儿臣恳请父皇,让六弟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什么叫污了他的眼? 顺平帝对祁凉没有什么父子之情是真的,在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如果真的按照祁澈说的一般,他不让祁凉来,岂不是要让人觉得是他不想看到痴傻的儿子? 顺平帝本来没有去看祁凉的想法,现在被祁澈这么一说,却是怎么想怎么心虚。 儿子因为他的失误都已经痴傻了,如果他还不去看祁凉,让天下人知道了,该怎么看他? 他的脸色难看,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管祁复会怎么样了。 怎么在天下人面前保住他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顺平帝咳嗽了一声:“老三说的有道理,这一次老六是真的受苦了,哪怕他不知道,让梁王妃来看到朕为他讨回了公道也是应该的。” 自古以来朝堂上就没有让女子来的道理。 现在顺平帝心虚,祁澈不想让祁凉错过这一幕,两人竟然都把这一点忽略了。 祁复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顺平帝不站在他这边,非要让祁凉来朝堂也就算了。 现在的祁凉就是个傻子,顺平帝都不怕丢人,他自然也不会害怕。 祁凉正常的时候他都能把祁凉算计进去,现在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难道他还能害怕祁凉不成? 今天的事情已经不能善了了,祁复也接受了。 只是他能接受让祁凉来,也不代表他接受让秦安若一个女子来朝堂上。 不管顺平帝的脸色多难看,他直接跪在了地上:“父皇三思。六弟自然是可以来的,只是梁王妃不过是个女子,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上朝堂的说法,如果真的传出去了,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祁复这一次倒也不全是为了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说话的语气更慷慨激昂。 可惜他的炮火对错了人。 甚至都用不着顺平帝说话,秦相就率先站了出来:“太子此言差矣!自古以来任何事情都有例外,这一次梁王妃以女子之身上朝堂,也仅是为了代表梁王,让梁王为自己讨回公道而已,又有何不可?” 秦相大义凌然地说完这一番话,冲着顺平帝拱了拱手,就退了下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