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诤,你处事一向利落果决,怎么到了谈恋爱这件事上,就别扭地像个姑娘,人家姑娘都比你大胆,知道喜欢一个人要大胆去追去告白,就算被拒了也比你这种畏首畏尾的胆小鬼坦荡了不知多少倍!” “还吃醋?我就问问你你有什么资格吃肖乃屿的醋?人小屿连你真正是谁都不知道,你在这边喜欢得要死要活装得跟情圣似的给谁看啊?都到人家身边待着了,却怂得连真名都不敢说出来,你说说,你这叫什么行为?” 江酩这话的立场无形中已经偏向了肖乃屿,他也知道傅尧诤这样藏着对Omega来说有多不公平,要么就神秘到底,一辈子不要见面,默默护着也就罢了。现在这样自己按奈不住露了马脚,勾起人家的希望又迅速让他绝望的做法,实在是该骂一骂。 他有心改变现状,便故意拿话刺他:“肖乃屿这样的人不会缺人追求,你就继续这样藏着喝醋吧,迟早有一天,他会遇上喜欢的人,他会拥抱那个人亲吻那个人,不过因为你的怂,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你。” 傅尧诤反驳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那你现在就去隔壁,敲门告诉人家你就是那个藏了九年的F,你告诉人家,你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你要这么做了,我就信你可以是那个人。你敢吗?” 傅尧诤又垮下肩膀,跌回椅子上,难掩失落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呵。”江酩冷笑一声:“我这些年两头周旋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喝上口喜酒吗?现在看来是遥遥无期了。算了,阿诤,我也累了,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别来找我。” 傅尧诤抬起头看着对方:“真生气了?” “不是”江酩摇摇头,正色道:“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不能再分心。” 傅尧诤的神情跟着严肃起来:“我知道你哥要结婚了,你想在婚礼上?” 对方无声地点点头,算是答案。 “......”傅尧诤心中明了,江酩的家庭情况远比自己复杂太多。他确实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两个A吵架就是这样,上一秒还针锋相对,下一秒,其中一方就能真心实意地说出一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找我。” 江酩笑得轻松:“知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他离开时,还是拍了拍傅尧诤的肩膀,给他打气似的:“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么怕与他见面,我只能替你肯定一点,如果你愿意以真实身份站在小屿面前,他只会很高兴。” 送走了江酩,傅尧诤才看着对面紧闭的大门,悲观地想: 他会高兴吗? 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 恐怕,只会恨我吧。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