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聂珵当务之急,却还要先解决另一件事情。 “与我回去。” 聂珵正在房中收拾他的小布包,聂尘光就站在聂珵面前,面无表情道。 聂珵没有答话,低头看了看刚要塞进小布包的发带,然后回头,果然看见秦匪风紧锁的视线,分明是想要又极力忍住。 聂珵哼笑一声,问秦匪风:“你之前不是说洗不干净吗?” 秦匪风鼻子皱起来:“洗不干净,也是聂珵给我的。” 聂珵闻言,心底一暖,而后略一思索,朝秦匪风招了招手,在对方傻狗一样的视线里,给他重新系在了左眼。 这发带上的云纹既然如此神秘,给他这样戴着也好,说不定就会遇到知情的人。 聂珵如此想着,一边又揉了下秦匪风的头:“你先出去一下。” 秦匪风刚有些兴奋的脸垮下来,看了眼一旁被晾了半天却依然仙人般出尘如画的聂尘光,犹豫一番后,终是走了出去。 只不过出去之前,他到底挺直身板在聂尘光面前叉了下腰,那意思好像在说,我比你高,你不要嘚瑟。 聂珵看着秦匪风的背影嗤嗤地笑,然后目送秦匪风走出去,合上门。 聂珵转向聂尘光,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不回去。” 聂尘光猛地抬头,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略微扭曲,忍来忍去,却终是忍不住了。 只见他眼底骤然一片风雪,一股看不见的强大真气自其周身萦绕涌动,逢君剑发出阵阵嗡鸣,眨眼间,桌椅碎裂,木屑渣子崩了聂珵一身。 聂尘光长剑一指,剑锋凛冽,面色冷鸷地盯了聂珵半晌。 接着嘴一扁,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只听他哭着吼道:“与我回无心台!” “……” 聂珵面色如常,显然早已习惯人前仙姿逸骨的清风君,背地精分起来是个暴力的哭包。 于是抹了把脸上的木头渣子,聂珵气定神闲地看着对方,道:“你让我回去,我就告诉聂又玄,这些年我偷看的**图都是你带给我的,偷烤的鸟啊兔子啊都是和你一起抓的,你表面装得像个圣洁无暇的君子,实际内心暴躁又委屈,觉得聂又玄不够关心你,完全忽视你的意愿和感受,只为了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掌门……” “聂珵!”聂尘光气息不稳,气得又掉了几颗眼泪,“你还敢提师父!他若知道你给无心台弟子下毒,定不会轻饶你!” 聂珵闻言顿了顿,知道对方是指他偷溜下山那日在弟子们早点中掺药之事,就摆摆手说道:“没有下毒那么严重,只是暂时失去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