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像是一个中间枢纽,无拘无束的江湖人拿这里当落脚点,谁也犯不上谁,这一股势力松散却又集中,守的是江湖规矩,讲的是江湖义气,每一种势力都是独立又特别的,跟皇家的势力完全不一样。 “姑娘要做什么?”木槿出声问道。 苏向晚捏着那信,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多余的事。 不过她还是道:“我想找个人,在天亮之前,帮我把信送到豫王手上。” 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木槿就笑了:“那找我就可以了呀,姑娘何必费心找他人?” “你?” 说实话,苏向晚对木槿的了解并不多,所以有些惊讶。 “姑娘每次要送的信,都是我自己去的。”木槿说起自己的过往,“我自小学的,都是偷盗的功夫,后来出了意外失手了,阁主将我救回来,想着不能埋没我的才能,就叫我专门跑腿,我跑腿可厉害了,姑娘你可放心。” 苏向晚把信交给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从前薛行让木槿去救她的时候,必定是认可她的能力。 木槿不是普通的婢女,苏向晚觉得她开口了,那定然是可以办得到的。 “别去豫王府,去金玉酒楼,把信给金玉酒楼的掌柜。” 能最快把消息给赵容显的渠道,是金玉酒楼。 豫王府太危险。 “行,我去去就回。”木槿轻轻松松地应了。 她把信接过去,收拾了一下行装,很快就出了门。 夜色浓厚,雾蒙蒙地弥漫着朦胧的气息。 苏向晚也没有睡意,只随手拿了本书,上了塌上一边看着,一边等木槿的消息。 烛火摇曳之间,她打了个哈欠,再抬头的时候,天际已经有轻微的光亮了。 四周依旧昏暗。 有清浅的微光从敞开的门口洒进来,裹在苏向晚的身上,形成了一道朦胧的光影。 木槿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呼吸微急。 她很顺利地把信送了过去,不过话语里心有余悸:“我把信送过去了,好在我没有掉以轻心,不然方才就被抓住了。” 苏向晚抬起眼来,“被察觉了?” “豫王殿下在那里,里里外外都是把守的人,还好我跑得快。” “他……在金玉酒楼?” “虽然没见到人,可我听到有人在喊王爷,想来八九不离十了,本来还想看看那豫王是如何可怕的模样,没想到还没近两步,他的暗卫就察觉到了,吓得我把信丢了就跑。” 苏向晚眉头一跳。 “你没让他们的人跟上吧?” “没有,很奇怪,他们没有人出来追我。”木槿对于这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没有人追你?” 不像赵容显的性子。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担心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诡计,是以还特地在外头绕多了几圈,所以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眼看着就要天亮了,苏向晚摇摇头。 信送过去了,其他的就不必多想了。 今日是要动手的日子,两人大半夜没有好好安睡,此刻便抓紧时间下去休息着。 第一缕阳光从窗边爬进来,顺势铺在了桌上。 桌上铺着打开的信件,白纸黑字,清楚分明。 字迹娟秀,应是出自女子之手。 写得并不如何规整,想来写信之人,平日应不常动笔。 字形松散却有力,或许还会些拳脚功夫。 或出自送信之人的手。 信中让他静观其变,不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