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到了尘埃里头。 每逢她想起这些屈辱,都恨不得把苏向晚那个小贱人挫骨扬灰,好泄她心头之恨。 人死了她也不能消气,赵容显跟她是一伙的,两个人盘算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既然赵容显心心念念算计着燕天放,也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军权虽然不在燕天放身上,但本王同他交涉过,此人大智若愚,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士之才,来日军权落于他身上,也是顺理成章之事,眼下燕北的大多事务都是他在经手,燕北王对他也极其重视,今日之宴,还请皇姐担待着先,毕竟当着如此多人的面,他也不会真把事情做绝了,真让你我难堪,下不来台。”赵昌陵慢慢吐出话来。 其实是做戏给外人看。 也是借着外人在场,燕天放不好太放肆,让他跟赵庆儿有个矛盾缓和的机会。 进京至今,两人连面都见不上,谈何缓和。 只要有了一个口子,其他的误会和矛盾慢慢解开,一个一个解决,也就无事了。 当然,这是顺利的情况下。 “我自然明白大局为重的道理,就怕有人从中作梗。” “此事是赵容显挑起来的,他自不想你和燕天放之间能和平解决,但他若是继续挑拨,反而会在燕天放面前暴露自己,到时候燕天放反而会发觉他是被人算计,这对我们反而有利。” 赵昌陵知道赵容显此下不会继续挑拨。 因为他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已经足够赵庆儿焦头烂额的了。 “他是不会再挑拨了,也指不定在筹谋着其他对付你我的法子。”赵庆儿轻轻咬了咬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这时候,赵容显要通过燕天放来对付她。 她又何尝不是留了一手,借着假的“苏向晚”来牵制住他呢。 敌明我暗,她实则有利。 这也是她现在愿意暂时忍气吞声的原因。 赵庆儿的计划十分顺利,喜鹊迷惑了赵昌陵,能笼住他的心,以后就不愁赵昌陵跟她不在一条线。 再借着赵容显对苏向晚的喜爱,成功地让赵昌陵和赵容显两人关系恶化下去,赵昌陵才会相信,赵容显是他最大的敌人,绝不可掉以轻心。 多年为敌,赵庆儿知道赵容显这个人是如何疯狂的性子,不管不顾起来,谁都拦不住。 等他行差踏错,就是将他拉下去的最好机会。 “那就只能先发制人了,不能等他找到机会生事,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把燕天放牢牢地笼络住了。” 燕天放此下是关键。 他们掌握了先机,不能白白浪费。 “我知道了,你不必同我说,京城里美人多的是,挑着让他带回去燕北,我也绝不会再有二话,只要他不让别的女人在我之前生下孩子,我以后什么都可以不管。”赵庆儿谈起燕天放,语气终于不自觉地泄露出几分憎恶来。 陆君庭这些天带燕天放做了什么,是怎么招待的,赵庆儿清楚得很。 想得多只会招自己恶心。 “如此便好。”赵昌陵该交代的说完的,起身准备离开。 赵庆儿又回到妆台前,继续梳妆打扮。 等到女官上来回禀,说赵昌陵已经走了的时候,赵庆儿方才对她吩咐道:“赵容显的人盯着喜鹊多日了,看着是还没死心,传消息给喜鹊,让她找个借口,中途离席,让赵容显有找上她的机会,一切依计划行事。” 喜鹊是她最大的筹码,也是最好的筹码。 这点高兴的事,总算是缓和了她被燕天放恶心到的心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