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而赵昌陵也会意识到,赵容显始终不是省油的灯,这才能下定决心铲除此人。 接下来她只要找到机会,顺理成章地留在赵昌陵身边,凭苏向晚之前累积下来的好感,这并非难事。 有了她做赵昌陵的身边人,就能适当地吹吹枕头风,又能做东阳公主的眼线,自然一切尽在掌握。 而眼下她的疏离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这一次赵容显要找她见面,恰好是个把话说清楚的好时机。 可喜鹊对赵容显到底有几分忌惮。 她没见过苏向晚跟赵容显到底是如何相处,以他的敏锐,一来怕自己被察觉出什么,二来是怕他突然说要见面,不知道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消息。 她不敢掉以轻心。 对着赵容显,没人敢掉以轻心。 湖边异常的安静,挂着的灯笼一盏一盏,款式虽不一样,但贵重程度也都大同小异。 权贵们的恶趣味,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喜鹊站在灯笼前看了几眼,不由得有些心不在焉。 旁边突然有了声响,她猛地转过头看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赵容显着一身靛青色的长袍,规整又深沉,加之他恬淡漠然的气质,让人光是看着,就打从心里头少了几丝浮躁。 喜鹊仔细打量他的模样,发现人人闻风丧胆的豫王殿下,好像也并没有传闻中说的可怕。 他拿了一盏灯笼,泰然自若地挂了上去。 等挂完了灯笼,他回过头来,神色温和又自然地出了声:“灯笼还未题字,你想写什么?” 喜鹊悄悄地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摇头道:“我没有想写的,殿下想写什么?” 赵容显想了一下,让身边的人拿了笔来,而后在灯笼上写了字。 他写了一个字。 ——安。 他写完之后,手还拿在手上,也并没有转头看她。 “本王写完了。” 字写得很简单,寓意也很简单。 平平安安,无甚出奇。 “殿下的字写得真好看。”喜鹊基于自己对苏向晚的了解之上,吐出一句话来。 毕竟苏向晚的字写得并不好。 好在赵容显并没有起疑心,相反的,喜鹊觉得他心情不错。 那是隐藏在眉角细微的喜悦。 喜鹊常年琢磨模仿别人,自然连这么一丁点的细微都没走放过。 她莫名地有些嫉妒苏向晚。 赵容显这样的人,看起来竟这样的喜欢她。 “本王没来见你之前,心中总有不安,此下见了你,就觉得安心了。”赵容显撤下笔,缓缓出声道。 喜鹊的手藏在袖子里,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 她没开口。 赵容显又道:“本王派人给你传的消息,你可有收到?” 喜鹊缓了口气,点头道:“收到了。” “可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无法回复?” 连原因都为她想好了,可见他的信任。 喜鹊不太明白。 就这么一个商女,凭的是什么样的手段? 她想了想,这才应道:“不知怎么回复好。” 赵容显当即转过头来看着她。 他似乎并未把她言语里隐约的敷衍当一回事。 “元思是不是出事了?” 喜鹊心微提起来。 元思已经死了。 不过她只是摇头道:“我已许久不曾见到他了。” 赵容显微怔,似乎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复。 “他失踪了?” 喜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元思不在,我的人也尽数撤回,苏府里头混杂,你自己能应付得来吗?” “我在苏府一切都好。”喜鹊慢慢道,“多谢殿下关心。” 她镇定心神,让自己看起来谨慎又冷漠。 赵容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随着心情安定下去,他看着眼前的苏向晚,心里头又浮现了另外一丝异样的感觉。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