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伸出手,掌心向上,“怎么写?” 她明明可以问他,是哪个“heng”,可她偏偏没问。 “珩,佩上玉也。”他无视她伸过来的手,同她解释道。 苏向晚摇摇头,“还是不知道。” 赵容显闭了闭眼,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手指紧了紧,复松弛开来,最后还是在她掌心,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珩”字。 苏向晚在听见他解释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字了,掌心中微凉又痒,她没注意他怎么写的,一股脑的心神都盯着他看。 他写字,果真就是认认真真的写字,连多余的一点接触,顺势而上的轻薄都没有。 这个人看起来比她还要正经。 苏向晚很混乱,整个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温暖而暧昧。 好看的人她看多了,却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也让她觉得心动。 赵容显写完了字,抬头看她:“现在知道了吗?” 苏向晚看着空落落的掌心,又摇头,“你写得太快了,再写一次。” 赵容显眨了一下眼,烛光从他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眼圈下扫出一圈淡淡的阴影。 他起身退开,站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平静下了心神,复开口说道:“你该休息了,睡一觉起来便好。” 如若是她没醉的时候,定不敢做出这样大胆又放肆的事。 眼下她连人都认不得,说着胡话,他不能由着她胡闹下去。 苏向晚看了他半天,最后终于确定他不是欲迎还拒,而是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忍不住就笑了。 她朝他伸出手,“那你扶我到床上去吧。” 赵容显没有动,只是道:“我让你的婢女进来服侍你吧。” 他看起来迫不及待要走。 “婢女”这两个字像一个重锤,砸在脑袋上,苏向晚好像抓到了一点思绪,然而伴随着剧烈的头疼,这点思绪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抱着头,想说什么,然而头疼得太厉害,她缓了几口气都没能说出话来。 赵容显这会什么顾忌都没了,他连忙过来,将苏向晚拦腰抱起,转移到了软床之上。 他把人放下,淡声开口:“如此不是办法,我让大夫来帮你看看。” 苏向晚的样子很不对劲。 若是发酒疯也就罢了,可她的脸色惨白,若是单纯的撒疯,不可能会这样。 头疼的劲缓了过去,她伸手揪住赵容显的衣角,有些好气又好笑:“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夫……” 赵容显没注意她扯着衣角,一下子起了身,苏向晚手上骤然脱力,直直往床栏撞去。 他反应极快,当下伸手就挡在她的头后。 床栏是梨花实木所制,撞上去定然要伤到。 刚好苏向晚重心不稳,下意识地往半空一抓,这么一捞就把重心不稳的赵容显一下给扯下来了。 撞是结结实实地撞了,可是她的头却没有伤到。 赵容显的手当成了隔垫,硬生生地帮她挡了这一下。 苏向晚脸色微变,立马回去抓过他的手来看。 她刚才砸下去的力道极大,大到砸在他手上的时候还有轻微的震动,他定然是极痛的,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红色的淤痕,肉眼可见再过一会就要淤青了。 他似乎不知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