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苏向晚也不知道,猜这些事没意思。 她心里记挂着另一件事,随口就应着:“大概是跟祖母和父亲说,顺昌侯府不会怪罪我,反而感激我吧。” “是吗?”红玉觉得不大像。 她想起在小厨房里听见的话,跟着道:“可今日下午在祠堂的丫鬟说老夫人和老爷出门口的时候,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稳,感觉顾大人更像是来寻仇的。” 苏向晚恍了一下神,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你说什么?” 红玉笑了笑,“我说……” “小姐。”翠玉这时候从外头进来,恰恰好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苏向晚和红玉都转头看过去。 翠玉进了屋,对着苏向晚道:“顾大小姐派来的马车到了,来接小姐去赴宴的。” 红玉帮苏向晚打扮也差不多了,当下就道:“好了好了,我这边快可以了。” 收拾好行装,苏向晚带人出门。 苏远黛就在门口等着她。 浅冬冷寒,雾色迷离。 她就站在一颗枯黄落败的大树下面,脸上被阴影遮住了大半的光,无端显出几分落寞来。 而后她抬头看见苏向晚,那丝落寞瞬间被笑容驱散,乍然显现出几分暖意。 这世上,她唯独疼爱这个妹妹,也唯一对她温暖。 “我给你送件披风来,雪貂皮毛色泽光润,又厚实顺滑,我特地让人找的,今日下午恰好送到了。”苏远黛说着,从香莲手上拿过一件貂毛披风过来。 雪白色的皮毛衔接在红色花纹披风上,又艳丽又高贵。 “真好看,谢谢大姐。”苏向晚很爽快地接过来,“我这就换上。” 说着她除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换上了苏远黛给的这件。 苏向晚长相并不是让人惊艳的类型,但是她偏偏很适合所有浮夸艳丽的东西。 那些大红大紫,金光光亮闪闪越是招摇的东西,戴在她身上,完全不觉得违和俗气。 一般女子或是如兰高贵,如竹文雅,如水温婉,气质都超尘脱俗,像天仙一样,自带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苏向晚却是那种人群里你一眼可以看见她,就能感觉到最直接的明亮和热情,就像你随便一个园子里走进去都能看见的那朵最大最红的花,又惹眼又真实。 她这样的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能讨人喜欢的。 苏远黛压下心里低低的惆怅,微笑开口:“我今日才发现,原来你都是大姑娘了。” 她看着外头停着的马车,上头还有顺昌侯府顾家的标记,有些堵得慌。 “马车在等着了,快些出门吧,早去早回。”她又笑道。 “好,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苏向晚对她挥挥手,往马车去了。 院子里的风又利又冻,香莲看苏远黛还在原地站着,忍不住就道:“大小姐,我们进去吧,小心着凉。” 苏远黛敛起了脸上的温柔,眸中的神色比拂着的寒风还要冷。 她想起苏老夫人和苏崇林找她过去,同她提起顾砚。 那时候顾砚到苏府,在祠堂里头同他们两个见面,就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谁为难苏向晚,就是跟他顾砚过不去。” 代表什么,已然不言而喻。 态度强硬,霸道嚣张,十足豫王一党一派作风。 苏老夫人和苏崇林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苏府一直是依仗临王殿下的,他们也不敢干这种左右逢源的事,更何况谁不知道跟豫王党沾点皮毛都是要命的。 此下才真真是在烈火上烹着,提心吊胆,这头不能得罪,那头又不能得罪。 苏老夫人和苏崇林愁得坐立不安,吩咐她万万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