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蒋流连忙将消息禀报上来:“豫王和顾砚皆不在游船之上,应是中途遁走,船上唯剰豫王护卫元思一人,他单独一人做困兽之斗,临王埋伏尽灭,不过豫王手下,也并无生还。” 蒋禄静静听着,面上还是堆着笑意,看不出他眼下是什么心情。 “真是鲁莽。”蒋禄这话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 截杀之局,没了要截杀的人,那这个局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临王之人发现豫王不在游船之上的时候,就想撤退,不过元思紧咬不放,非逼着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蒋流想着也有些心惊。 元思就跟疯狗一样,一开始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去拼的。 临王设下埋伏,一击不中还有下次,元思不会让他有重来的机会,他必须咬紧了,咬到对方元气大伤,不敢再贸然出手不可。 当然代价很惨重。 “不似他的作风啊。”蒋禄笑了笑。 蒋流不知道蒋禄说的他是指临王,豫王还是豫王的护卫元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上去,“我们的人发现豫王不在游船上之时,就立马撤退了。” 蒋禄点点头:“撤了好。” 本来是想进去搅一搅浑水,可惜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他原本还挺看好赵容显的,结果竟闹成了这样。 真是…… 人算不如天算。 蒋流想了想又道:“底下的人来报,豫王上游船之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此人正是今日晚宴之上,受皇帝当面赏赐的商户之女。” 赵容显不是好色之人,蒋禄和蒋流都清楚。 “豫王看上她了。”蒋禄慢慢出声道,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蒋流愣了一下:“我看着倒是不像,游船之上九死一生,豫王带上她,不是置她于险境吗?” 那苏向晚其貌不扬,家世又卑微,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不可能吸引赵容显的青睐,蒋禄却不是这么想的。 “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没你想的这么复杂,无非看对眼就是。”蒋禄又点了蒋流几句:“此行游船之上,一个顾砚,一个元思,还有一个她,这还不够明白,傻流儿。” “那可要派人看着这个商女?”蒋流问道。 蒋禄摆摆手,“不必费神,像临王那样事事都要掌控,事事都要抓紧,反而事与愿违,祖父今天再教一教你,这世上从没有算无遗策之事,机关算尽,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难得糊涂才能走到最后,我们蒋家,走的一向是糊涂之道。” 蒋流低头应道:“流儿谨遵祖父教诲。” 蒋禄靠回马车墙壁上,目光朦胧起来,看起来倒好像真的有些醉意,“你今日同豫王打了交道,觉得此人如何?” “不如何。”蒋流想了想道。 不得人心,行事自我,性子冷漠不近人情。 遇事莽碰,只懂得跟临王硬碰硬,此局本还有更多的法子去应付,他偏选的是最危险也最愚蠢的路。 蒋禄沉吟了一声,而后才道:“你此下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来看,自然觉得不如何,当然,赵容显也没把我们蒋家放在局中。” 蒋流颇是不以为然:“今晚我们若是出手帮了临王一把,豫王不仅伤亡惨重,还要被人乘胜追击。” “可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蒋禄笑得两只眼都眯了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