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样子。 “我在书中看到的。”苏向晚又一次用这个理由。 赵容显听完,面无表情,语气略有嘲讽:“京城里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若是有机会教你去一次,只怕你就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撇开京城的繁华和优渥,燕北边境苦寒,哪里是她们这些人能受得住的。 他真能把天聊死。 苏向晚心下想他讨人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你呢?你这么喜欢塞外,你怎的不去?”她胆子大了不少,嘲讽回去。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森寒:“我去不了。” “你是豫王,谁能拦着你。”苏向晚看了他一眼。 他嗤之以鼻,“说了你也不懂。” 苏向晚很烦这句话。 好像她有多么无知一样。 “无非就是皇上不放你走,底下盘根错节顾虑太多,赵昌陵虎视眈眈之类的。”苏向晚吐出话来,“我反正是觉得只要想要去做,就没有做不到的,现在去不了,未必以后也去不了不是。” 关于赵容显的事,她虽说不是了解全面透彻,但基本背景都知道。 当年他的父王在平乱之中牺牲,太子之位空悬,他还年幼,无法承继,他的母妃为了保他周全,只能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人,并跟当今的圣上做了约定。 以太子殿下旧部全力支持当时还是三皇子的赵衍上位,代价是赵衍答应来日将皇位再还给他。 原本他父王就是为了救当今圣上才遇的难,当时赵衍如果不做这个协定,根本得不到他父王旧部的支持。 等到赵衍当了皇帝,她母妃恐防圣上猜忌构陷牵连于他,选择了自尽,再之后就如全天下人所看到的那样,他被接进了皇宫教养。 并非他不想去塞外,当今圣上根本就不可能放他远走。 有了太子旧部的支持,还有塞北的军权,一旦让他离了京城,就是脱了掌控。 名义上是教养照拂,实际上就是软禁。 外人不懂的估计还在想当今圣上多么仁德,对他多么的好,为了保护他还特地接回了宫里,免于去塞外受苦受难。 谁不知道宫里才是最危险的。 塞外之地都是他父王的旧部,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不排除赵衍当年是真心地想把皇位还回来,但人心易变,随着时日远去,他总会改变主意,何况赵容显真的不得人心。 赵容显看了她一眼,静默一瞬。 “我说我不想当皇帝你信吗?”他突然道。 他说完好像觉得很可笑,“我自己也不信。” “这……”她寻思着怎么接话才好。 他自己平白无故自问自答,苏向晚摸不准他的心思。 他却又冷声喝道:“闭嘴。” 苏向晚顿时不说话了。 都说女人善变,她觉得赵容显才善变。 好端端地说着说着就变了脸是怎么回事?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起身。 指望他能煮东西吃应该是不可能了。 不管当不当皇帝,饭总是要吃的。 鱼今日是捉不了了,只能继续吃青菜蘑菇。 正当她忍着身子不适起身收拾食材的时候,冷不防被人猛地一堆,顺势就跌坐在了地上。 苏向晚当下就有些使不上力来。 刀子入地三分,发出“锵”地一声。 她侧过头去看,一条麻绳粗细的草花蛇,就在她的脚边断了气。 赵容显看她面容惨白,以为她吓得不轻,就听她惊喜地吐出话来:“太好了,今晚我们可以烤蛇吃。” 赵容显:“……”M.wEDAlIAn.cOm